“季承,你是季北最信任的人,他將你當作親兄弟,和季南一樣名字裏都有個季字,他將你視為他的親弟弟,甚至於把你的地位排於季南之前。可是你,明明知道季北的死與簡曈的父親有關,你卻還要幫著她,你對得起地下的季北嗎?”孟夫人痛心疾首的質問道。
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下來。
季承眉心緊緊的皺在一起,他原本隻是個孤兒,是孟季北將他帶回孟家,給他取名季承,明明比孟季南小許多,卻讓人喚他二爺,淩駕於孟季南之前。
供他完成學業,並進入孟氏,擔任要職。
“這麼多年來,他在孟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我與季南見到你,都要禮讓三分,可是你呢,卻眼睜睜的看著景琛越錯越離譜。你安的什麼心!”
孟夫人繼續痛陣季承的罪狀,季承有口難辯,沉默的板著臉。
“簡曈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孟夫人揮一揮手,老管家上前便要將季承拉開。
季承看著孟夫人,好一會,說:“看來,今天的事情您已經心中有數。夫人,簡曈到底做錯了什麼,您就那麼容不下她。”
“那芷蕾又做錯了什麼,景琛就那麼容不下她。”
“原來您是因為大小姐。”
“沒辦法,當爹的愛護女兒,做奶奶的又怎麼能放任不管。”
孟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季承要是再堅持下去,隻會讓孟夫人下不來台。
正如孟夫人所言,孟氏於季承有天高地厚的恩情,他不能違背孟景琛的心意,同樣也無法與孟夫人對著幹。
眼鏡男冷冷一笑,陰陽怪氣的說:“季總裁,孟夫人已經發話,難道您的勢比孟夫人還大?”
季承想了想,緩下語氣說:“夫人,您和老董事長對我恩重如山,但是景琛與我也是打小的情誼,希望您能夠再給我半小時,好讓我對孟先生有所交待!”
這話的意思便是同意了孟夫人所作所為,隻是要摘清自己的關係。
孟夫人點了點頭,“好吧,就給你半個小時,半小時後,晚上的事就會通報全網。另外,在景琛麵前,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也要掂量清楚。”
“明白,今天晚上的事情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
“知道就好!”孟夫人說完,轉向眾記者,“辛苦各位,時間不早了,各位也請回吧。”
孟夫人說完,高昂著下巴,如女王一般盛氣淩人的離開了。
現場很快就剩下季承和他的手下。
他來回的走了幾圈,來到豁口的欄杆前,向身後的手下打了個手勢,說:“你們去景區監控室,把今天晚上所有的監控錄相都拷貝回來。”
“是!”
手下應聲退下。
季承負手立在高台上,看著深沉的夜,重重的歎息一聲。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孟夫人,您才是要將孟氏往火坑裏推啊,希望一切來得及補救。
另一邊,孟景琛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
簡曈和孟老夫人被送進急救室,他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孟老夫人年紀大了,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去,雖然水池裏的水緩衝了下墜的力道,不至於帶來生命危險,但是卻給她的腦部帶來了重創,陷入了昏迷。
而簡曈寒氣入體,導致了肺火,高燒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