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姓陸。”陸玉均點頭道。
“原來是陸兄弟,在下李大,”那人介紹起了己方三人,“這是我二弟周二,三弟馮三。”周二是個相對瘦一些的,那個馮三則相對矮了一些。
陸玉均抱拳一一見過,兩人也都各自回禮。
“不過陸兄弟,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京城人士。”李大試探著說道。
“哎,客官,您的酒和花生來嘍~”未等陸玉均答話,小二送上了等了許久的酒菜,“哎,這幾位客官不知要點什麼啊?”
馮三隨口道:“要好酒,再來幾盤牛肉!”
“好嘞,您稍等~”小二夾著托盤就跑下去了。
陸玉均倒上一杯酒,慢慢嘬飲著,“在下祖籍鄢州,的確並非京城人士。”說著,將花生推了推,道:“一點小菜,幾位若不嫌棄,就一同用如何?”
花生被推到桌子中央,還沒被動過。李大哈哈一笑,“行走江湖之人,哪來那麼多嫌棄不嫌棄的,謝謝陸兄弟!”
李大剛要伸手去夾,突然馮三小聲叫了一句:“大哥!”結果被瞪了一眼。
一直沒說話的周二打圓場道:“哎,大哥,你知道老三的性子,一個急脾氣。你用不著跟他生氣。”
李大哼了一聲,轉頭對陸玉均帶著歉意地笑笑,“陸兄弟見笑了。”
陸玉均搖頭道:“無妨。”說是這麼說,他也還是伸了筷子出去先吃了一口。竹裏館不愧是享負盛名的酒樓,哪怕隻是一盤花生,也炒得十分入味。陸玉均吃得開心,也不經意地觀察這幾個人。一身江湖習氣,乍一看的確是普通跑江湖的人,但是他明顯能聞到這幾個人身上的血腥味。
手中必有人命,且不止一條。
那李大吃了花生,周二、馮三也就都跟著吃了起來。“陸兄弟既不是京城人士,來這裏是做生意的?”老大問道。
陸玉均抬了抬頭,喝下一口酒,調侃道:“怎麼,就不能是進京趕考嗎?”
三人俱是一愣,還是那周二反應更快些,大笑道:“陸兄弟原還是個希望功名加身的讀書人?”
陸玉均放下酒杯苦了臉,攤手道:“在下也是想,隻可惜,才疏學淺,連個舉人都不是呢。”
馮三另有疑惑,問道:“怎麼就隻能是考文?武舉不好嗎?”
李大抬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下子,“你懂什麼,那些個進士可都是天子門生,那是一般的官嗎?”
“也不能這樣說,”陸玉均對這個也並不那麼讚同,“文以安邦,武以定國。文武短了哪一項,那社稷都將難以安穩。”
馮三得了盟友,也忘了方才剛被瞪過的事了,對李大說:“你看吧,陸兄弟也讚同。要我說,好男兒就應該做個武官,征戰沙場,那才叫威風!”
這時,小二送上了三人的酒菜。聽到馮三如此說,便笑眯眯地接了個口:“不知幾位可曾聽說威遠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