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庭園的書房裏研究怎麼打開盒子分顯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於是陸玉均很快離開了黃府,趕回了落腳的客棧。
宗鐸也果然留在之前陸玉均的房間等他。
陸玉均直接將盒子扔了過去,宗鐸抬手接住,看著盒子的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
陸玉均喝了口茶水,聳聳肩道:“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打不開,這的確打不開。”
他甚至可以懷疑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個盒子。
哪個盒子是會沒有開合的縫隙的?
除非是銳鋒堂家的盒子,陸玉均眯起眼睛思考著,他總覺得黃庭園的書房和銳鋒堂有點關係。
至於黃庭園是不是和銳鋒堂有關係……應該是有的,不然誰能在他的書房設機關啊。
雖然想到了這些,但是陸玉均並不確定,也就沒和宗鐸提起。宗鐸顯然也在想其他的事情,陸玉均相信宗鐸肯定是知道銳鋒堂的,把這裏和銳鋒堂聯係上隻是時間問題。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說?
看在那塊令牌的份上,他是不會那麼好心的。
陸玉均在心裏暗暗哼了一聲,想了想要不要也瞞著那幾封信的事。
還沒想出個結果,宗鐸就開了口問道:“陸兄可有在黃庭園的書房裏見到過幾封信?”
好吧,他不用想了。
“喏。”陸玉均把那幾封信拿出來交給宗鐸,歎息道:“我這一世英名啊,都毀在宗兄你手裏了。”
宗鐸斜眼看他,說道:“似乎我並沒有提出讓陸兄將信件帶出來。”
明明是你自己要幹的。
陸玉均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盯著宗鐸,“宗兄,你這樣說就不好了,如果不是你讓我去黃府,我會看到這些信件嗎?”
他也就不會一時手癢,將這些信件全都偷……啊呸,帶回來了。
“更何況,這不還是幫你們的忙嗎。”
宗鐸算是領教了陸玉均“胡攪蠻纏”的能力,也不與他爭論,幹脆點頭認了這個“罪名”,道:“就算是我讓陸兄你去的黃府,可是也沒人知道信是陸兄拿走的,也不算毀了你的英名吧。”
陸玉均扯出一個笑容,懶懶道:“所以宗兄是要研究一下怎麼開盒子,還是研究這些信?”
宗鐸卻將兩樣東西都收了起來,道:“都不研究。”
嗯?都不研究?
“難不成,這些都要交給那位你交代了的人?”
宗鐸點頭道:“沒錯,就是交給他。”
陸玉均“哦”了一聲,表示明白,大概為了不耽誤行程,這麼安排他也沒什麼意見。
“既然事情都定下來了,”陸玉均長長伸了個懶腰,道:“那宗兄就該送東西送東西,該討論正事討論正事吧。”
一邊還瞟了一眼門,逐客令下得特別明顯。
宗鐸失笑,起身道:“那陸兄好好休息,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陸玉均笑著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宗鐸就徑自開門離開了。
而放鬆地躺在了床上的陸玉均從懷裏摸了摸,掏出了另一封信,挑眉看著信封上的幾個字,笑容十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