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候府門口,一個粗布衣衫的人等在門外,猶豫著不知道怎麼叫門。過了一會兒,門突然自己開了,來人還愣了一下,然後發現是早上出來開門的下人。
下人看見他也愣了一下,這一大早的怎麼就有人跑到侯府門口候著了?看樣子還是個平頭百姓.
平時在侯府的教訓也不少,侯府裏的下人們都養成了絕不輕忽對待任何來訪者的好習慣。於是開門的人沒怎麼猶豫就掛起了笑臉,和善地問道:“這位兄弟是有什麼事來找咱家侯爺嗎?”
被這麼一問,賀峰連連點頭,“是是,我是來找侯爺的,那個……”
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說自己是壬謄會來的,開門的人直接就把他迎了進去,說道:“侯爺平日裏這個時間都在練劍,你先去客廳等等吧。”
“哦……好。”除了去小店子,還從來沒被這麼客套對待過的賀峰都快變成愣頭青了,他是真沒想到威遠候府裏的人這麼和氣!
在客廳裏發了好久的呆,威遠侯擦著臉上的汗,擼著袖子就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了。
賀峰見威遠侯來了連忙起身行禮,還被威遠侯這大大咧咧的形象又給驚了一下。他以為侯爺是那種特別威嚴、特別矜貴的樣子的,原來和他們平時一樣,也是擼袖子擦汗?
威遠侯哈哈笑了一聲,“我們威遠候府沒那麼多客套禮節,坐吧。”
賀峰“哎”了一聲,就坐下了,捧著杯子還有點不好意思喝。
威遠侯一口牛飲下杯子裏的茶水,問道:“小兄弟來此是為何事?”
賀峰連忙放下杯子,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站在一旁的小廝接過信轉遞給威遠侯。
威遠侯拆開信封,細細看著裏麵的消息,眉頭慢慢擰了起來。賀峰將趙吏稚交代給他的事一一說了,威遠侯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點頭。
“大體就是這樣的。不知侯爺……”其實賀峰也不太明白他們壬謄會和威遠候府什麼時候有了關係的。但是既然老大他們都這麼說了,他也就這麼幹。
威遠侯將信小心收起來,對著賀峰和善笑了笑:“小兄弟說的事本侯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急的話,小兄弟不妨在侯府多呆兩天,本侯也好讓小兄弟帶回點消息給你們會首。”
賀峰細想了下,答道:“那我就在侯爺這裏叨擾幾天了。”
“不叨擾不叨擾。”威遠侯擺擺手,“小兄弟盡管呆。”
賀峰不好意思的笑笑,暫時留在了威遠候府。
而等著消息的楚崎最近也有點焦急。魏寥出門已經很多天沒回來了,魏依然這幾天幾乎每天來一趟,搞得楚崎頭大如鬥。
而且楚崎為了讓魏依然不過來,特地除了辦公的時候,一律呆在西園,也就是沈義荃那裏。結果魏依然還是能找過去,哪怕是楚崎和沈義荃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
他對魏依然提過無數次,他對她隻是兄妹之情,從未有過半點其他的意思。他就差告訴她,他的心裏隻有沈義荃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