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可以這麼說,柯欽飛卻不能這麼當真。
魏寥對齊王這種長期身居高位的人看來似乎沒什麼作用,但是柯欽飛知道,魏寥的作用,可以非常大。
“殿下,要不要將魏寥控製住?”
齊王一般控製人的方式是錢權利誘,但凡心誌不堅或心存貪婪之人都有可能被拖進齊王的陣營。
可魏寥卻不同。他一不貪財,二不戀權,對付這樣的人,就隻有用不一般的辦法。
“你指用毒?”齊王懶懶抬眼看向柯欽飛。
柯欽飛從黑袍中伸出手來,給齊王展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
“殿下,這裏麵放著的是風雨樓不外傳的毒藥。中毒之人必須每隔半月就服一次解藥,一直服用九次方可徹底解毒。”
齊王本欲伸手接過瓷瓶,聞言卻又放下了手。
“若是不服解藥呢?”
“七竅流血而死。”
“那若是中途有一次未吃解藥呢?”
“前功盡棄。”
靜默半晌,齊王突然笑出聲來,“好!你們這風雨樓還真是花樣多,連毒藥都千奇百怪。上次那個‘厭酒’孤就已經大開眼界,這次這個又叫什麼名字?”
柯欽飛收回瓷瓶,微微躬身,“‘厭酒’不過是一種簡單毒藥,稱不上奇怪。這‘佳期’才是毒中奇珍。”
“佳期?”齊王挑眉輕笑,“這毒藥還有這麼好聽的名字。”
“名字而已,可入耳就是。”
既然毒藥都準備好了,動手也隻是說句話的事。“你找個機會,給他吃了吧。”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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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辰不了解風雨樓,所知不過那是個殺手組織。陸玉均倒是很快就懂了為何宗鐸會這麼想。
“風雨樓樓主的確有可能,厭酒此毒,風雨樓中擅毒的殺手就能配出來。”
宗鐸看了眼那包毒藥,冷冷道:“恐怕風雨樓已經變成齊王的走狗了。”
陸玉均心裏不大確定,他記得風雨樓樓主還有幾分傲骨,怎麼就甘願當齊王的手下?
但畢竟已經過去多年,他也不敢肯定風雨樓樓主依然不會屈服於齊王的權勢。
畢竟……那可是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
陸玉均微微歎息,“如果說風雨樓已經投靠齊王,那以後你們都要小心了。風雨樓的暗殺手段層出不窮,一個不小心,就不一定還能像今日這樣躲過去了。”
宗鐸麵色沉凝,對此他早有設想。隻是他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如果陸兄可以幫忙的話,或許我們能免去不少麻煩。”
“我?”陸玉均一臉詫異地拿扇子指著自己的鼻子,“怎麼又和我扯上關係了?”
之隻見宗鐸笑得高深莫測,“陸兄和血煞的關係不淺吧。”
陸玉均了然,收回了臉上的詫異,無奈搖頭:“這都能被你們逮到。”
“可是我提前說明,血煞的原則也是很個性的,說服不了他們可和我沒關係。”
宗鐸卻沒有要陸玉均說服血煞的意思,“我是想讓陸兄幫忙引薦一下那位神秘的血煞首領。”
“哦?”陸玉均饒有興致地搖搖扇子,“宗兄是想親自和血煞首領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