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而白嫩的纖手一點點從宗鐸的胸口向上,即將到達宗鐸領口的時候被驟然扼住手腕。
芮欣兒先是微愣,然後卻嬌笑了起來,“世子輕些,我……”
話語被腕部傳來的大力打斷,芮欣兒驚呼出聲,手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世子……!”芮欣兒從小到大還沒經曆過這般摧殘,她隻覺得手腕幾乎要碎在宗鐸的手裏。
宗鐸冷冷垂著眼,眼中不是漠然,而是蔑視。
“芮小姐似乎想錯了什麼。”
手上的力道加重,在芮欣兒不住地呼痛聲和額頭上逐漸滴下來的冷汗中大力甩開。
手腕終於脫離苦海,芮欣兒眼淚都疼了出來。濕潤的霧氣凝聚在眼眶,沾濕了睫毛,芮欣兒無比委屈道:“世子怎麼如此待我?我做錯了什麼?”
芮欣兒再作出這種無辜的樣子宗鐸也不可能被她蒙蔽。
“不愧是國舅的女兒,深得他的真傳。”
芮欣兒抿了抿唇,小臉上流淌下一滴淚水,“世子怎能如此誤會我?我是真心待你的!”
宗鐸根本無意和芮欣兒在這裏討論什麼真心不真心,即便真心又與他何幹。
他冷厲地盯著癱在地上,一副可憐柔弱樣子的芮欣兒,“收回你的手,伸得太長隻會讓人厭煩。”
芮欣兒依然是淚盈於睫的表情,心中卻一陣震動。
難道宗鐸已經知道她做出的事情了?
不……她做得很隱秘,不應該的!
宗鐸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冷著臉甩袖離開,讓芮欣兒轉瞬從幾乎得手的欣喜中掉進失敗的地獄。
她心中是不甘和怨憤的,她的父親是堂堂國舅,如何就配不上宗鐸?
配不配得上是要宗鐸自己承認的。
“鐸兒自己喜歡才是好,侯爺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威遠侯自從撞見白天那一幕之後,直麵了自己兒子以後要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現實,受到的衝擊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了些。
整個下午都窩在書房,不止送過去的補品沒喝,連公事都沒怎麼處理。
侯夫人詫異於威遠侯的異狀,親自端了補湯去書房給威遠侯,問了半天這才明白了威遠侯究竟是怎麼了。
比起威遠侯這個看起來接受得很快實際上卻沒真正能接受的父親而言,侯夫人卻是真正深思熟慮過的。
勸了威遠侯整整一個傍晚,才終於勸出了些結果。
威遠侯也知道自己現在後悔也沒用,歎氣道:“我也知道是這麼回事,就是……唉,夫人你懂我的。”
侯夫人見他這個愁眉苦臉的樣子,差點笑出來,“怎麼,不是當初侯爺苦口勸我不要糾結的時候了?”
被自家夫人這麼調侃,威遠侯老臉一紅,覺得麵子上有點那麼掛不住。
但是兵痞就是兵痞,耍無賴總有一手。
他直接抱住了侯夫人的腰,將人挪到自己的腿上,“我著就是一時放不開而已,夫人何必這麼調侃。”
猛然被威遠侯抱到腿上,侯夫人還稍微驚了一小下,然後就抽手拍他,“侯爺!你怎麼……一把年紀了還不正經!”
這麼丁點大的力道威遠侯怎麼可能在意,臉皮厚得很。侯夫人也隻得啐他一口,反正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