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柯欽飛在此時剿滅其餘的反對者,登上樓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柯欽飛有那個手段,也足夠狠辣。
陸玉均見魏寥不說話,問道:“你已經從柯欽飛的威脅下脫身,臥底的任務也不複存在,可曾想過回壬謄會?”
魏寥頓了頓,搖頭道:“我……不想回去。”
他其實想念那些兄弟,也有楚崎和沈義荃,隻是他……覺得自己和壬謄會格格不入。
就算是潛入風雨樓內臥底之前,他就有這種感覺,在那樣一個環境裏,他像是唯一一個將自己裹起來、不曾放開自己心胸的人。
麵對著那些兄弟,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他猶疑了下,開口道:“嶴獄比較適合我。”
嶴獄對他而言,如魚得水、似遊龍入海。
陸玉均也不多言,隻想了想,對魏寥說道:“不如你先把風雨樓的事情告訴世子,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對於陸玉均的這個說法,魏寥是讚同的。至少在這京城之中,掌控嶴獄的宗鐸是最有能力調查並處理這件事的人。
同時,他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陸玉均的態度。
終究還是沒能打開這個結……魏寥暗暗歎息。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魏寥談起另一件事,問道:“師兄這麼直接將金牡丹拿出來直指芮欣兒,可曾想過芮家之後會做出什麼事來?”
陸玉均輕笑道:“當然想過,可總不能因為他們要做而我們就不做。”
這是自然,他們誰都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而且無論芮家要做什麼,都已經晚了一步。第二天天上朝的時候,宗鐸直接以威遠侯世子的身份參了國舅一本。
理由特別簡單,就是芮家二小姐遺失禦賜之物,甚至可能將禦賜之物贈給殺手組織,甚至與殺手組織勾結,謀害人命。
身為皇親國戚,一條人命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但若是這條人命被另一個位高權重之人以此為借口參上一本,那麼事情就不再是一條人命那麼簡單的了。
皇帝端坐於龍椅,樂得看見國舅吃鱉。朝堂之上,雙方你來我往,言辭激烈的交鋒,對皇帝而言不過是最後給了國舅一個垂死掙紮,卻出路無門的機會。
這是一個很好的對付國舅的時機,若不抓住,他就不是皇帝了。
當天國舅就被削職罷官,並且命其。回家思過,而這種做法震驚朝野的同時,也驚動了在深宮中修身養性的太後。太後如何能夠容忍自己一方重要的實力支柱,就這麼被一個小小的理由扳倒。
當天下午,太後就找上來,還在禦書房處理奏折的皇帝。皇帝毫不意外太後會找上門來,而更不意外的是,太後果然沒有提及同時被處理了的芮欣兒,而是言辭直指回家思過的國舅。
但出乎太後的預料,以往總是顧忌著幾分孝道,對她百般忍讓的皇帝,今天居然一點都沒有退步,甚至有的咄咄逼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