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均整個人已經浸入了浴桶中的熱水,嫋嫋的蒸汽飄蕩在他上身周圍,朦朧了宗鐸的眼神。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觸碰陸玉均尚在身上的裏衣。經過蒸汽的熏蒸和熱水的浸泡,此時裏衣如同一層輕薄至極的透明薄紗,緊緊貼在陸玉均身上。
給他被覆蓋在下麵的皮膚以無能的遮掩,更多卻是給欣賞者以誘惑。
裏衣的帶子早就被陸玉均鬆開,宗鐸不太費力就扯下了毫無用處的布料。幾乎濕透的粗糙觸感在身上劃過,加上還有人在圍觀,陸玉均也終於有了那麼幾分不自在的感覺。
原來他的節操還沒被宗鐸徹底拐帶壞,陸玉均腹誹著。
宗鐸湊上前來,拿著帕子沾了水,在陸玉均的肩背擦拭,盡職盡責的像個聽話的小廝。
陸玉均挑眉側頭看過去,宗鐸還真的有點低眉順眼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的外衫也已經被搭到了屏風上的話。
同樣是衣衫淩亂,陸玉均看起來就有浪蕩放縱的浪子樣,而宗鐸就是滿滿的豪放大氣,看得陸玉均好生眼熱。
這是個人氣質造成的差別,原本陸玉均自己就已經很招人羨慕了,偏生他自己喜歡硬漢風,連連歎息自己應該去參個軍,好歹更爺們一點。
宗鐸聞言,看了看他的臉,又向浴桶裏抽了眼,那表情和眼神就勝過千言萬語。
陸玉均握住他停頓了一下的手,轉身眯著眼睛盯他看,“怎麼?我參軍有什麼問題嗎?”
眼神十分危險。
宗鐸不置可否,任由他抓著自己,另一隻手則接過了帕子,繼續在他前頸和鎖骨處擦拭,“現在無戰事。”
陸玉均輕哼一聲,誰不知道宗鐸到底什麼意思,不就是覺得他不適合參軍嗎。
宗鐸凝視著眼前潔白的肌膚,觸手有多柔潤他一清二楚,再加上這樣的臉……
這能放出去參軍??
堅決不能!
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
“軒鬆身子骨很軟。”
陸玉均瞥他兩眼,“身子骨軟不軟還有要求?”
宗鐸搖搖頭,“自然不是,好奇而已。”
談到身子骨那就離不開折騰的他好一陣難受的縮骨功。
“修習縮骨功就會這樣,我還算好的。”陸玉均癟了癟嘴,他也不是很喜歡這柔柔的骨頭。
宗鐸剛想說這樣也挺好,就聽見陸玉均話題一轉,“之後還要教茯夢,也不知道這麼疼她能不能挺住。”
他自己出於為人師的憂心,理直氣壯,那叫一個事無不可對人言。到了宗鐸的耳朵裏就變了味道,濃濃的山西老陳醋。
這種時候怎麼還能提起那個……掃興的人!
宗鐸的不高興一點也沒表現在臉上,他隻是把這些情緒都體現在了接下來的動作裏。
一開始想著要好好給陸玉均泡個澡舒緩舒緩的想法全沒了,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邊帶著點晦澀地盯著還趴在浴桶邊蹙眉思索的陸玉均。
以及他暴露在外的,毫無防備和遮擋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