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均甩甩頭,或許是他想錯了,哪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呢?
攤子周圍的人都吃的很開心,每個人都是一派欣慰愉快的樣子。
違和感突兀得沒有來由,陸玉均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隨後快步回到了客棧。
客棧裏,篁辰正和宗鐸說話。
和陸玉均交流已經是可以撒嬌的篁辰,麵對宗鐸時總會相當拘謹。
不像麵對長輩,倒像麵對上級。
看起來和張齊、孫浪他們似的。
陸玉均不經意想起這兩個人,不自覺笑出了聲,引來篁辰和宗鐸兩人的視線。
“你們接著說,”陸玉均隨意走進,給自己倒了杯茶坐下道:“不用看我。”
該怎麼說下去啊,本來篁辰就是和宗鐸聊陸玉均的話題,被陸玉均撞見就已經頗為尷尬,難道還當著本人的麵說陸玉均有多氣人嗎?
這個話題是怎麼被挑起來的,篁辰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初時她想找陸玉均,結果發現人不在,然後就在走廊裏碰見了宗鐸。
陸玉均坐在座位上好像等著聽他們說話,篁辰閉上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緊張地看了眼宗鐸,在宗鐸點了下頭後對陸玉均道:“陸叔,我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完全不給陸玉均留人的機會,轉身就跑。
嘖,宗鐸對人家小姑娘幹了什麼?
怎麼篁辰會這麼老實地看他眼色?
陸玉均瞪宗鐸,“說什麼還不能讓我聽了?”
宗鐸起身又給他倒了杯茶,“沒什麼,就是說說一些你以前的事。”
“我以前的事?”陸玉均詫異,“我以前有什麼事是小辰知道的?”
他當初和篁辰還有篁則都算不上多熟悉。
“篁清熟悉。”篁正會和篁清說起陸玉均,以篁辰黏著篁清的樣子,應當在篁清口中聽說過。
“想知道就問我啊,偷偷摸摸問小孩子,沒意思。”陸玉均輕哼,一口喝光茶水。
宗鐸拿過他手裏的茶杯,“你會說?”
陸玉均剛要張嘴,宗鐸接了一句:“如實,全部?”
嗯……這個……就要看情況了。
陸玉均一下子噤聲,好了唄,隨您問誰,反正他不說。
宗鐸就知道陸玉均會是這個表現,沒覺得有多不舒服,就著陸玉均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出去又看見什麼了?”
抬起下巴指了下陸玉均放在桌上的畫卷,“這個不解釋一下?”
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陸玉均把畫卷遞給宗鐸,“看不出什麼玄機,我還在研究。”
宗鐸瞟他一眼後,展開畫卷,半幅畫的確很難看出什麼來。
尤其能有所收獲的人物都已經被撕下去了。
“我知道是誰畫的。”誰知道宗鐸竟然來了這麼一句,陸玉均一口茶差點嗆在喉嚨裏。
“你知道??”宗鐸怎麼會知道?難道他還見過這幅畫?不應該啊,他當時一個京城的威遠侯世子,怎麼會來到孔集鎮這個小地方的?
宗鐸的解釋是:“我認得這幅畫的筆觸。”
陸玉均:“……哪位大家?”
“不是大家,”宗鐸搖頭,“是個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