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眼疾手快地摟著許娉婷躲閃到了一旁,許娉婷驚詫地盯著席麵上的一片狼藉半晌,隨即偏過頭去,正瞥見高城鼓起的某處布料恰好被麵湯灑上了可疑的汙漬,愣了愣,不由掩嘴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麼,還不是你給整的!”他故作嚴肅地訓斥道,似是想要遮掩這一時“胯.下之辱”帶來的尷尬。
見他突然伸過手來,許娉婷以為他想對她“動手”,下意識地憋住了笑避了避。高城隻得無奈地按住她的肩不讓她亂動,然後從她的頭發上拿下兩根沾上去的麵條,“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許娉婷雙手環xiong,眸光肆無忌憚地故意往他的髒處看去,語氣裏充滿了挑釁,“總比你好多了——啊,你幹什麼——”
話說著,她便尖叫了起來——高城驀地一手抓住她的小腿,一手扶住她的腰,兩下就讓她撲倒在他的肩上,緊接著扛起她就往樓下的臥室走去。
許娉婷的兩隻小腿並攏著被桎梏住無法動彈,隻能拚命地在他的肩上扭.動,雙手不忘去撓他的背。
“安分點!”高城寬厚的大掌倏然“啪”地一聲脆響拍上了她圓潤的臀部,沉聲威脅道。
不一會兒,許娉婷就被扛進了浴室裏。
浴缸是下嵌式的設計,周邊整個用防滑的木板鋪就。高城細心地從櫃子裏找了件毛毯鋪在了浴缸邊緣,才將她放了上去,伸手將她的長發悉數從背後撩到了前頭,隨即抓過花灑,調節到合適的溫度後,開始給她洗頭。
一句話也不解釋,隻用自己的行動來說明。這向來就是他的作風。
他殷實的手指穿插於她的秀發間,溫熱的觸感通過頭皮一絲一絲地傳遞到她的心頭。許娉婷靜靜地趴在浴缸邊沿,在彼此沉默不語的淡淡溫馨中享受著獨一無二的溫柔相待,嘴角禁不住噙起幸福的笑意。
“那個,高城……”許娉婷忽然猶豫地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是水溫太高,還是不小心扯到你頭發了?”高城立即關切地詢問。
“不是,都不是。”許娉婷連忙否認,然後提議道:“我能不能換個姿勢?”
雖然墊了毛毯,可一直這麼趴著,難免氣悶得難受。
高城了然,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頭發,給她翻了個身。
昨天洗澡的時候,許娉婷就發現浴缸正對的天花板是塊鍍膜玻璃。因為外頭都被積雪所覆蓋,此刻能看到的隻是白白的一片。若是平常,想來是可以一邊舒坦地泡澡,一邊欣賞夜空美麗的漫天繁星。
思及此,許娉婷不禁在心中再次稱讚,這座小木屋細節之處的設計實在是很精致。而能夠看中這裏,可見高城的眼光也是很好的。
“一個人傻笑什麼呢?”兩人本就麵對著麵,伏在上頭的高城自是將她所有的表情一覽無餘。
俊眉朗目,即便此刻頭發有些淩亂,掩蓋不了他的氣度不凡,隱隱約約的胡渣更令他男人味十足。他俯著身子,從男式和服浴衣的交領處露出一片結實的xiong肌閃著蜜色的光澤。他如待珍寶般耐心地幫她捋順每一縷頭發,認真的性感模樣,吸引得許娉婷一刻也挪不開眼。
高城似是讀懂了她眼底亮晶晶的光芒,素日平直的唇線不由自主地劃出淡淡的笑意,任憑她肆無忌憚的目光地落在他身上來回逡巡。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我已經聯係了人來接我們。隻是大雪封了路,得再多等一兩天。”高城頓了頓,一挑眉:“怎麼,著急著走?”
許娉婷伸出手指將他的交領拉開了些,“高總日理萬機都不著急,我能著急什麼。”
聞言,高城卻是忽然輕聲說了句:“我倒是希望永遠都不要回去了。”
許娉婷的手指應聲滯了滯,杏眸頓時跌進了他黑若深湖的星眸深處,無邊無垠,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深深地將她吸引住,直抵他懇切而認真的內心。
“好了,我就那麼好看嗎?”高城戲謔了一句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默,用毛巾將她的頭發包住,準備拉她起來。
許娉婷撇了撇嘴,懶懶地不肯起身:“身上還疼著,起不來。”
高城無奈,隻得一手伸到她的膝窩處,一手繞過她的背,將她橫抱而起,“小懶蟲!”
許娉婷這才心滿意足地環住他的脖子,鼻間哼哼了兩句,對這個稱號不予評論。
既然做了,全套服務自是要齊備。於是洗完了頭,便是該給她吹頭發了。
他的動作熟稔而溫柔,伺候得許娉婷舒服地眯著眼睛幾乎快要睡著,迷迷糊糊中還不忘打趣道:“從實招來,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