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在我昏迷的時候,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我蜷著身體睡在巴掌大小的一朵七心蓮葉上,玄鏡池上充滿靈氣地水汽開始環繞著我聚集,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濃,將我身下的七心蓮整株都包圍在霧氣裏,霧氣開始滋潤我身下的七心蓮,七心蓮也不時地輕輕搖晃身體,似乎很高興地吸取著霧氣裏的水分和靈氣,然後開始迅速地生長,小小的蓮葉越來越大,泥土裏隱藏著的根莖上又長出新的葉片,沒有多久,就有一莖花枝頂著尖尖小小的花苞長了出來。
原來竟然真的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它那麼快的開花的。
忽然情景一變,又變成了我卷著那滴靈藥給那株七心蓮,蓮葉像是很開心又似在感謝我一般,朝著我擺動著。
夢中的我笑起來,原來以前並不是我一廂情願的認為我的七心蓮和我一樣有靈智,它真的知道我的存在。可是這份高興維持了不過一息間,因為下一瞬麵前出現的畫麵,讓我驚慌起來。
滿臉喜意的黛染,將手指伸向那朵盛開中的靈蓮。我慌忙一邊呼喊著一邊撲過去阻止,在黛染將靈蓮摘下的瞬間,我正好撲到那朵花上,就在那短暫的一瞬間,那朵蓮花忽然金光大盛。
這些明明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夢?
耀眼的金光仿佛將我整個都包裹在其中,我什麼都看不到。等我再次能夠看清周圍的事物時,四周是一片混沌的白,一片虛無。一團螢火蟲般大小的光點兒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那豆粒大小的光點兒圍著我轉了一圈,我好奇地一直看著它,它忽然近前來在我臉頰上蹭了蹭,然後在空中頓了頓,就消失了。
它不會說話,可是我卻明白了它剛剛要表達的意思。它說謝謝我,它說為了報答我的灌溉之恩,它用自己所有的靈力為我塑真身。它說我的恩已經還完,它還欠另一個人的情,它要用自己的一世的愛去還那個人的情。
什麼是愛?什麼是情?
“在想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敏元仙君已經取了衣服回來了,我抬頭看著他,心中的所想就脫口而出。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是跟高興和生氣是一樣的嗎?”
敏元仙君看著我,好一會才輕柔地幫我順了順額前的頭發說,“情和愛是這世間最簡單的,也是最複雜的。是讓人渴望向往的,也是最讓人無奈的。它是最美妙的,也可以是傷人的。”
我完全沒有聽懂。依舊疑惑地看著他。他的目光也如同他的人一般,乍一看清冷疏離,可是深層裏麵確是滿滿的如清風暖陽般的溫柔。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表情也像他剛剛說的那番話一般讓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