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問,但卻根本沒有人回答我,好像剛才的聲音從來不曾出現過。
“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求求你們。”我被一個淒厲的叫喊聲拉回神,我卻看見,兩個穿黑色鎧甲的男人將一個大肚的女人綁上繩子,吊在洞上麵。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我的孩子。”女人淒厲的哭泣求饒著,可黑衣鎧甲的男人卻抽出劍。
“不要!”我本能的大喊,可那黑衣鎧甲男人已經劃開了女人的肚子,將裏麵尚未成型完全的嬰兒挖了出來。
嘔——
我彎著腰大吐起來,而我的眼淚在不住的掉落。
但黑衣鎧甲男人的殺戮並沒有結束,還在瘋狂的繼續。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扒我的皮,不要。”那個賣冰糖葫蘆的小商販跪在地上無措的求饒,可他們卻視而不見,將小商販埋進了土裏,隻剩下頭,然後竟在頭頂劃開一道口子,將水銀注入進去。
“啊!”小商販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撕扯著我的神經。
“不要,不要再殺了。”我瘋狂的衝向那小商販,想要將從圖裏麵挖出來,想要阻止黑衣鎧甲繼續往小商販的頭上注水銀,可是,我卻可悲的發現,我根本觸碰不到它們。
我跟它們,根本不是在同一個時空。
亦或,它們隻是真實存在的一段記憶。
“啊!”小商販驟然大聲嘶叫,他身上的皮就在這時候全部自動分離,而鮮紅的血如同爆炸般噴射,他的腦漿,他的眼睛掉落了一地。
“住手!”我撕心裂肺的大喊,可我睜開眼睛,卻驀然發現我竟躺在自己的床上,靜悄悄的房間,根本沒有絲毫的血腥味。
我抬手摸臉,卻是濕乎乎一片,全是眼淚。
我的腦子空白的厲害,但又清晰的可怕,剛才在山洞裏的每一幕都刻在我的腦海裏,我不知道剛才的一切是夢還是真實,隻是我的眼淚不能控製的在流。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安靜而平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看著外麵漸漸黑下來的天,我沒有了害怕,隻是前所未有的累,我不想逃離,也不想躲避。
雖然我不知道在山洞裏發生的這一場殘忍的屠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更不明白為什麼會指認我是殺人凶手,但直覺告訴我,它們還會來找我。
夜,已經深了,我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著了,可在我迷糊的意識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床底爬出來,一點一點的往我床上爬。
磁磁,被子被摩挲的細微聲卻鑽進我的耳朵裏,我極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磁磁!
聲音越來越近,我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就這樣近距離的盯著我,一雙手正在伸向我的脖子,好像要將我掐死。
我的理智告訴我深呼吸,從夢中醒過來,忽然,我的眼前劃過一個小孩子的黑影,可是等我完全睜開眼睛再去看時,卻什麼都沒有。
“汪汪!”忽然,可樂從床底鑽了出來,衝著我歡快的叫。
我一愣,歎了口氣:“原來是你這個小搗蛋鬼,嚇死我了。”
“汪汪!”可樂衝我叫的越發歡暢,我將可樂抱到床上,摸它的小腦袋:“你是不是想我了,所以就偷偷的跑進來了。”
“汪汪。”可樂親熱的舔拭著我。
突然,可樂變的異常焦躁惶恐起來。
“可樂,你怎麼了?”我擔心的問到,但可樂掙紮著要從我的懷裏逃走,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即將要來。
蛇妖!
我瞬時明白可樂為什麼害怕了,一定是可樂預感到蛇妖要快回來了:“可樂不要怕,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我披了件衣服,抱著可樂往閣樓走去。
昏暗的光線,照落在老舊的木板上,隨著踩踏,發出詭異的吱嘎聲,隻是這一次我很鎮定的走著,對於腳下的路變成青石板,更是沒有驚訝。
果然,我又來到了天河街。
“可樂?”可我卻驀然發現,我懷裏的可樂竟不見了:“可樂,可樂,你在哪裏?”我著急的四下找著,可不管怎麼找都沒有可樂的影子,難道,可樂並沒有跟我一起來到天和街?
呼!
突然,一道黑影極快的從我身後掠過,我本能的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呼!
不等我反應過來,黑影又從我右身側閃過,距離極近,帶著冷風。
“誰?”我在黑夜中問。
“顧蘇,你這個殺人凶手。”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際響起。
“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回身問到,但黑夜中根本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