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知道啊,隻是我不相信你會害死我。”說完,我對黑袍人微笑。
黑袍人冷笑一聲:“顧蘇,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一歪腦袋:“我才不後悔。”
等我們回到古堡的時候天剛剛亮,錢家人也都三三兩兩的起來,錢梅梅看見我趕忙上前來詢問我狀況。
“我好很多了。”我勉強笑了笑,我不想讓她擔心。
“你管她那麼多幹嘛,像她這種不是被選中來參與遊戲的,很快就會——沒命的。”錢迎迎倨傲的對錢梅梅道,轉而對我嘲諷的冷笑。
“你不要介意,迎迎她就是這樣的性格。”錢梅梅尷尬的向我道歉。
我搖搖頭:“沒關係。”
走進餐廳,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各自坐下,每個人的麵前都放著簡單而精美的早餐,隻是在大圓桌的中間,還放著一個巨大的盤子,上麵依舊是罩著銀質的罩子。
我不禁好奇,這是早餐,怎麼會出現這麼大餐盤。
“爸爸,媽媽還沒來嗎?”突然,錢梅梅問。
錢海旺搖搖頭:“你媽說要換件衣服,讓我先下來了,應該快來了。”
我這才注意到,原本一向最早坐下的張玉蘭居然沒有來,其實若是她不來,我倒還能好受一些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可是一直等到我們都快吃完了,張玉蘭居然還沒有來,錢梅梅道:“我去看看媽媽。”
很快,錢梅梅下來道:“房間裏沒有媽媽。”
錢海旺否定:“不可能,現在是吃飯的時間,她換完衣服應該馬上下來,不會去別的地方。”
“你是不是根本沒看清楚啊!”錢迎迎不悅道。
“沒有,我把整個房間都找遍了。”錢梅梅道。
“吵什麼吵,媽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錢至勇不耐道,瞬時,餐廳裏倒沒有了爭吵。
這個時候,魏升金開口:“好了迎迎,不要生氣了,姐夫幫你看看那個大盤子裏裝的是什麼,要是好吃的正好給你吃了消氣。”
我看著一味討好錢迎迎的魏升金,一度懷疑,魏升金根本不是錢梅梅的老公,而是錢迎迎的老公。
魏升金走到那巨大的餐盤麵前,伸手想要將那銀質的罩子掀開,但似乎罩子非常重,魏升金一下子沒有拿起來,一旁的錢至勇看的不耐,上前幫魏升金將罩子掀開。
“是!”掀開的霎那間,錢迎迎尖叫起來。
我和錢梅梅都狠狠的震在原地。
隻見巨大的餐盤裏不知道放著什麼,但上麵盤踞滿了一條條蛇,一隻隻老鼠,還有蟾蜍,它們還在竭力的往前麵爬,好像前麵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
“這什麼鬼東西。”錢至勇大膽的從旁邊拿起一根木棍,將上麵的蛇老鼠和蟾蜍撥開。
可就在錢至勇將它們撥開的瞬間,張玉蘭的臉竟露了出來。
“啊!”這一次,錢迎迎尖叫著昏了過去。
我的瞳孔猛然放大,那裏麵不是別的,竟正是張玉蘭,而剛才那些蛇鼠,蟾蜍拚命想要鑽的並不是別的地方,居然是張玉蘭的嘴。
明明張玉蘭的嘴已經塞不下了,但它們還是拚命的往裏麵爬。
“嗯!”突然,從張玉蘭的嘴裏發出了輕微的聲音,我們這才發現,張玉蘭居然還活著。
錢至勇反應過來,趕忙用木棍將張玉蘭身上的東西揮下去,可是,不管錢至勇揮下區多少,它們就好像認準了張玉蘭,又會重新爬到張玉蘭身上。
嘔!
我再也忍不住,俯身嘔吐,錢梅梅等人也忍受不了狠狠的吐了起來。
因為被錢至勇用木棍揮掃開,我們才看清楚,原來張玉蘭的肚子早已經分從裏麵被撐開,不停的有老鼠蛇,蟾蜍從裏麵鑽出來,它們將張玉蘭的腸子帶出來,卻依舊執著的再重新爬到張玉蘭的嘴裏,好像這是一個遊戲,它們對此樂此不彼。
因為爬動,張玉蘭的內髒被帶的到處都是。
“嗯!”張玉蘭已經一動不會動,隻有嘴裏輕微為的發出聲音。
錢至勇看見這個畫麵,不再揮掃那些趕不光的東西,而是拿起那木棍,狠狠的給張玉蘭當頭一棒,徹底結束了張玉蘭的痛苦。
嘔!
我蹲在地上狠狠的吐著,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股的臭味,如同死亡之手一般,狠狠的抓住我們。
清理了張玉蘭的屍體,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後一言不發的各自回了房間。
我奇怪,張玉蘭的慘死,我卻在錢家人裏看不見悲傷,除了錢梅梅,所有人好像都預料到了似的,平靜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