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澤,你白天跟我說,林靜將有大禍降臨,這是什麼意思?”我放下水杯,認真問到。
事關林靜,我絕對不能有一絲的偏差。
“這半個月裏,林靜將有一個生死劫,過了則生,過不來——”南宮澤沒有往下說。
我盯著他的眼睛:“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驟然,原本就寂靜的別墅裏一下子寂靜的詭異。
“你很疑惑,為什麼我們家會健在這墳墓地裏,你很好奇,我為什麼能看見你。”南宮澤卻突然跳轉了思維。
我睜大眼睛,據實點頭:“是,我很好奇。”
我明明已經沒有紅脈了,但南宮澤卻能看見我,但據我所知,南宮澤隻是我們南宮校長的兒子,我們學校的少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所以,一個平常人如何能看見我。
南宮澤微微一笑:“因為,我們南宮家世代都是陰陽師。”
“陰,陰陽師?”我看著南宮澤,一時之間沒能理解過來。
南宮澤平靜解釋道:“說通俗一點,陰陽師就是能占卜能抓鬼的一種存在,而我的眼睛,陰陽兩界都能看見。所以,自然也能看見你,更能看見你缺少了紅脈。”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南宮澤,完全沒有想到,我們的南宮校長家居然世代都是陰陽師?
我回想南宮校長那大腹便便的樣子,這個樣子也能——抓鬼?
“現在你相信,你的朋友將有生死劫了?”南宮澤看著我。
我點點頭,看著南宮澤溫和幹淨的臉龐,完全想不出南宮澤有任何騙我的理由:“我相信你,那現在應該怎麼做?”
南宮澤蹙眉:“我上一次隻是匆忙的看了一眼,不是很確定,現在不好武斷的下結論,還是讓她過來一趟好。”
我點點頭,這種事情確實要仔細。
“今天這麼晚了,你就睡這裏吧,外麵也不安全。”南宮澤道。
想起外麵的亂葬崗以及數也數不清的阿飄,我點點頭,估計我連夜回去,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南宮澤帶我去客房,我驀然發現,南宮家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太多:“南宮校長不在家嗎?”這樓下這麼大的響動,南宮校長還有南宮澤的媽媽居然一點也沒有反應,一般的父母不是會出來看看嗎?
“哦,他們這幾天不在家,出去了。”南宮澤回答。
我點點頭。
一陣陣寒意包裹著我:“空調開了多少度啊?”
“沒開空調,這麼大的房子就算開了,效果也不大。”
我詫異,居然沒有開空調,那怎麼能這麼冷,都跟冬天的相媲美了,再怎麼說,現在也是夏天啊!
“可能是因為這裏是墳墓地,屬於極陰之地,所以比較冷吧。”
我想了想也是。
“你今晚就睡這裏吧。”南宮澤將我帶到客房門口。
“謝謝。”
跟南宮澤道了晚安,簡單的洗漱完之後,我就上床睡覺了,但陰寒的感覺始終包裹著我,讓我即便蓋著被子都還是覺得很冷,這樣一直冷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勉勉強強睡著了。
“不要碰它,千萬不要碰它。”迷糊中,我感覺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著。
昨晚折騰了半天根本沒有睡夠的我,鬱悶的翻身,但那聲音依舊纏著我:“不要碰它,千萬不要碰它。”
無奈,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的竟是一片漆黑,我一愣,那漆黑慢慢的遠離我,然後靜靜的移到床角。
竟是一個白衣女人垂著長發,坐在我的床腳。
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抽過去了。
白衣女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我的床角,我緊靠著床沿,盯著她:“你,你是誰?”
但白衣女人根本不理我,依舊是那麼一動不動的坐著。
我僵硬的去看窗外,這才發現,透過厚重的簾子,是有亮光的,也就是說,現在是白天。
我心上一喜,要是白天的話,鬼都會怕七分吧。
這樣想著,我小心的一點點移向簾子,然後猛然將簾子掀開,瞬間,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將整個客房都找得無比亮堂,而陽光也落在白衣女人得身上。
但,白衣女人還是一動不動,安靜得坐著。
我一下子靠在窗戶邊上:“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白衣女人慢慢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向我走近,但她披散得頭發下,我根本看不見她得臉,就是連點縫隙也沒有,我都懷疑,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臉。
“不要碰它,千萬不要碰它,碰了它,你就會——”
正在這時,門被驀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