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朕拉下去立即行刑。”墨硯憤怒的滿臉猙獰,一掌拍在案上,那案瞬間四分五裂。
兩邊的侍衛上來將我拉住,要將我拖下去,我激動起來,這就算是死,夜該讓我知道是為什麼吧!
正在此時,一直站在墨硯身邊的老太監道:“皇上,使不得,您可是忘了民間的風俗,現在還未過頭七天,若殺了顧蘇,恐會將殺孽落在——”
老太監後麵的聲音太小,我並不曾聽清,但墨硯聽了他的話,雙眉皺起,沉默許久道:“壓進死牢,七天後火刑。”
墨硯話落,我被押進了死牢。死牢裏,我一直回想那太太監的話,那太監說是民間的風俗,可什麼民間風俗是跟頭七天有關?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守我的獄卒換了班,重新進來兩個,一個稍年輕點,一個上了中年,長得奇醜,神情帶著猥瑣。
我不曾去注意這些,隻是認真的想著這個事情,若是我想通了,許還能救我自己。
牢外的兩個獄卒說著閑話,突然那個年長年長又醜的獄卒回頭看我,見了我容貌笑道:“早有流傳南陽國的青城公主美貌天下第一,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邊說著,摸著下巴走過來。
另一個年輕的獄卒也跟了過來,看著我的樣子點頭:“確實,我看守了多少女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但她樣子雖然好看,隻可惜名聲太臭,居然為了保全自己而投敵叛國,最是可恥。”
聽聞他們的對話,我這才抬頭,隻見那年輕的獄卒滿臉憤恨,對我更是鄙夷,我見了也隻是平靜,這些年,我早已經習慣被誤解。
醜獄卒卻一拍年輕的獄卒:“你真是能嫩,看守過算什麼,要說睡過的。”醜獄卒一邊說著,摸出鑰匙要打開牢門。
醜獄卒的話雖沒有說透,但我不是傻子,我害怕的起身,但四壁銅牆,我根本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阿牛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年輕的獄卒拉住他。
被叫阿牛個的醜獄卒甩開他的手,得意而高興道:“當然是睡了她,這天下第一大美人放在這裏我不睡,我腦子又沒毛病。”說著打開牢門走了進來,原本就狹小的牢房,頓時更加的小,我除了蜷縮在角落根本就無法遠離他半步。
阿牛獰笑著一步一步逼近我:“青城公主,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疼你。”
他的麵容惡心的讓我想吐,但我強迫自己不能失了陣腳,可不管我再怎麼努力的想辦法,但根本就無計可施。
阿牛離我越來越近,我已經完全被逼到了角落,根本無法再後退一步,突然,阿牛不再跟我兜圈子,一把抓住我,將我的外衣嘶的撕開,但因為我的躲閃,他並未整件撕開,而是撕去了一隻袖子。
正在此時,阿牛再次逼過來。
“你是不是瘋了,居然膽敢碰她,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突然,年輕的獄卒一把抓住阿牛,這才阻止他抓住了我。
我心裏一喜,以為是這年輕的獄卒有良知,看不過這阿牛的行徑,我便趕忙想要靠近那年輕的獄卒,希望他能救我。卻不想我剛靠近他一步,那年輕的獄卒卻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上,惶恐而害怕的盯著我:“你別靠近我。”
我被摔在地上頓時愣住了。
“小江,你這也太膽小了嗎,不就是一個巫女,有什麼好害怕的。”阿牛用自大的口吻道。
巫女,什麼巫女,他們是在說我嗎?我聽著阿牛的話,卻根本聽不懂。
“阿牛,你可別忘了太子是怎麼死的。”小江激動道,但阿牛卻不置可否。
我瞬間完全愣住,太子死了?太子怎麼會死?
驀然,我回想起昨晚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墨白的寢宮穿出來的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難道那就是——
小江激動而害怕的抓著阿牛試圖出去:“阿牛哥,你要睡多少個女人我權當沒看見,但這種麵上無辜,心則歹毒的巫女,我絕對不能讓你這麼做,你想想太子的死,是那麼的殘忍。”
阿牛被小江的話說的遲疑,麵上帶上了猶豫。
小江見此,趕忙將阿牛帶出了牢房:“碎屍啊,我朝最殘忍的刑罰不過是剮刑,也就是受了個一千多刀也就死了,但太子是被碎屍的啊,阿牛哥,你可還記得太子的侍女翠娥是怎麼說的,她進去的時候,太子是被釘子釘在牆上的,他的麵容猙獰,手中握著一支女子的發紮,可不等他看清楚,太子的屍體卻像蒲公英一樣破碎,然後隨風飄散了,最後落了個滿屋子的血,慘不忍睹。”
小江的話讓我徹底鎮住,昨兒個晚上墨白貼心的將燈籠給我的畫麵曆曆在目,可如今他竟被如此殘忍的殺死。
傷心難過驀然席卷上來,讓我不敢相信,但此刻我身在死牢,就算我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還有方才那老太監的話也就能說明白了。
在民間有這樣的說法,有人被殺死,凶手不能在死者死後的七天被處決殺死,否則,這殺孽會加注在死者身上,使他原本無辜的魂魄蒙上罪惡,要到地獄接受殺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