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禮緩緩抬手,按住肩膀上的傷口,掌心霎時傳來粘膩的觸覺,似乎才回過神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那女人突然就轉移方向,將子彈打進了他的肩膀處。
這女人睚眥必報,卻也懂得分寸。
這一槍既出了氣,讓別人明白她不是好惹的,也同時避免江彥倫損失一員大將。
唐季禮是海歸精英,據說家世背景也很龐大,好像是壟斷了中國所有對外國際型大規模航空運輸,卻不願繼承家族企業,而是屈居於江四哥麾下,掌管著江彥倫手底下的所有法律事務。
一個走黑道的大佬要用非法手段獲得利益,自然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當然會觸及法律。
而唐季禮就是找出漏洞,彌補空缺,將黑的洗成白的,江彥倫能夠一直順風順水,做事隨心所欲,不計後果,卻從未被任何人抓住把柄,唐季禮在背後的確出了不少力,擺平了大大小小無數個爛攤子。
祁炘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點的,當然不會去砍掉江彥倫一條手臂,不然這陰晴不定的變態,萬一哪天後悔讓她償命那不就得不償失了?
四大爺這會打人也打累了,又晃蕩過去癱沙發上了。
祁炘居高臨下睨著地上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黑少年,至於伍戍,他也是受人指使,就不在他身上開個洞了,當然,她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雙手叉腰,某妞笑的好不得瑟,幸災樂禍的撇撇嘴,“呦!揍成豬頭了,嘖嘖……真可憐……”。
“你個死女……唔……!”看那女人洋洋得意的樣子,伍戍氣的腦充血,蹦起來張口就想罵,結果一動牽扯到傷口,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想到逞口舌之快的後果,有可能就被老大活活打死,最後用了吃奶的力氣才硬生生忍了下去。
祁炘好笑的繞著伍戍觀賞了一圈,知道這人硬氣扛打,惹急了是個不怕死的莽夫子。
而且還傲的很,據說是個練家子,且反應能力尤其靈敏,祁炘記得第一次見伍戍時,還以為這家夥會玩瞬間轉移大法呢,能耐不在白鏡之下,雖然直麵攻擊或許不是對手。
可身手反應卻是極其敏捷,人的行為都是先經過大腦傳輸,隨後身體其他部位才會有所行動,而伍戍不一樣,通常大腦在意識到危險來臨時,行為已經率先做出攻擊行為。
所以江彥倫在出遠門時,經常會帶著伍戍在身邊,作為貼身保護再好不過。
如果不是這家夥太過囉嗦,可能也不會被發配到雲城錘煉一年。
“小伍啊,這樣,我知道那你很驕傲,四哥第一,自尊心排在第二,所謂打蛇打七寸,所以呢,我替你量身定做了一個好玩的遊戲,先把衣服脫了,繞著咱這酒店上上下下跑一圈,我就原諒你,念在你不是主謀的份上,給你留條小內內,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你……!”伍戍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黝黑俊俏的臉蛋氣的通紅,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居然能想出這麼猥瑣的折磨人的法子,真是太恐怖了!
隻能求助的望向沙發上的主宰者,“老,老大……救我,這醜女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