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靖是在草原出生,恰逢當年皇後政變,自此便被養在草原,直到成年才奉命回到大渝皇宮,受封一等爵爺,統領大渝五萬兵馬的大將軍,當然他也是大渝最年輕的主帥,風頭無人可比。
公孫靖掃了眼在座的三人,“坐下說話。”
三人相繼落座,公孫靖自當做在上首位。
“主上,奴婢給你送茶水,”青荷端了茶水,邁著輕盈妖嬈的步伐,得了公孫靖的應允之後,才推門進來。
她親自端上來的茶水,自然非同一般。
坐在公孫靖左邊的男子,一身月牙白長袍,端的是風流俊邪。
他端起精巧的茶杯,微笑著道:“青荷姑娘心思可真細膩,咱們四個坐了這麼久,卻不見你端這麼好的菜上來,想來我們幾人是沾了主上的光。”
青荷俏麗的臉蛋微紅,頭垂的更低了,“穆青公子說笑了,好茶需要時間泡製,青荷剛剛是準備去了,哪裏敢慢待諸位。”
坐在公孫靖右邊,長著大胡子,膀大腰圓的男人,不耐煩揮手,“一杯茶而已,囉嗦什麼,你趕緊出去,我們跟主上還有話要說。”
青荷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被他這麼一吼,隻得尷尬的僵在臉上。
匆匆收拾了茶盤,便退了出去。
穆青忒不讚同他的態度,“看看你,粗魯的莽夫,如此漂亮的美人,你也罵的下去!”
大胡子桌子一拍,怒吼道:“你閉嘴,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見個母的都得往上貼!”
“胡子英,說歸說,別拍桌子,主上還在這兒呢,就算拍桌子也輪不到你,”穆青雖在笑,但眼中還是多了幾分冷意。
坐於公孫靖對麵,身著淡藍色長衫,搖著羽扇,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氣的雅士,嗬嗬一笑,打斷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穆青說的對,主上在這裏坐著,子英兄,你是該好好收一收自己的脾氣了,再說,你這胡子是不是也該刮掉一些,難道你不覺得看著很紮眼嗎?”
公孫靖端著茶杯,一副置身世外的模樣,“無防,等你們吵完了,再談正事也不遲。”
幾人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隻有胡子英摸著自己的大胡子,滿不在乎的道:“那是你們沒見過主上以前的模樣,他那胡子比我的還長還密,主上說了,這叫男人氣概!”
公孫靖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胡子,忽然想起兩次遇見的姑娘,好像對他的相貌沒什麼反應,難道是因為沒胡子?
穆青看了眼不停搖扇子的青衫男子,“司徒逸,你也別裝了,三月的天氣,你還假模假樣的扇扇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謀士一樣。”
司徒逸的扇子僵在半空,過了好一會才放下,“習慣使然,還是說正事要緊,主上,對關陽城的事,您有什麼看法?”
公孫靖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深思,“馮家父子已是強弩之末,不足為俱,但你們可知道,關陽城表麵上看,是馮家父子作主,實際上北梁派了人在此地鎮守。”
穆青點頭,“這一點我也注意到了,光憑馮保生根本保不住關陽城,屬下探查到,距此處五十裏之外,有座軍營,屯兵大約萬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