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隻來得及拽開司徒逸,擋開其中一枚暗器,而另一枚,則沒那麼幸運了。
隻聽兩道痛呼聲同時響起,一個自然是隱在對麵的刺客,而另一個自然是司徒逸,暗器射中他的胳膊。
蘇離仔細聽著對麵的呼吸聲,確定那人已死,這才半拖半拽的扯著司徒逸離開。
“疼,好疼,你別拽了,”司徒逸疼的臉都白了,他雖上過戰場,可沒受過傷,公孫靖手底下猛將眾多,根本輪不上他。
胳膊的疼倒在其次,因為另一隻胳膊在蘇離手中拽著,他隻感覺那隻胳膊也要廢了。
蘇離的手勁大,一拳打在牛頭上,都能將牛打的口吐白沫,更何況是司徒逸這細白胳膊。
“喂喂,小丫頭,你輕一點,我……我可以自己走。”
司徒逸很努力的想為自己爭取點喘息的空間,可事與願違,蘇離不僅沒有放慢腳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回到軍中,蘇離二話不說,冷著臉將司徒逸拖到軍醫處。
“來個人,他受傷了,中毒了,快給他醫治,”蘇離難得為另一個人著急,倒不是看中他的性命,隻是因為這個人是公孫靖的部下,她關心司徒逸的性命,無非是裙帶關係,不想讓姐姐為難。
司徒逸已經迷糊了,隱約聽到中毒兩個字,心中頓時了然,難怪他感覺頭暈暈的,心也涼涼的,半個身子都麻了,還以為是失血過多呢,原來是中毒。
中毒……嗬嗬……中毒?
他猛然驚醒,不敢置信的去看自己的傷口。
可是他什麼也看不到,隻感覺頭更暈了,眼前更花了,蘇離的後胸勺也變成四個。
“我……我會不會……死?”掙紮著說了一句話,司徒逸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
蘇離根本不理他,瞅著軍醫帳中,人來人往,忙的要命,根本沒人有空搭理她。
沒辦法,她總不能隨便將人丟下。
於是,蘇離又拖著司徒逸走了。
真的是拖,以她的臂力,拖司徒逸,說的好聽點,是拖人,說的不好聽,就是拖條死狗。
蘇離也不曉得能去哪,最後竟然轉到了夥房。
想著夥房裏的東西也挺齊全,而且這個點夥房沒什麼人。
蘇離心一橫,將人丟在灶洞口,那裏有火,比較亮。
丟下人,她也不管司徒逸是不是還在喘氣,徑直去找東西。
先找刀子,太長不行,太寬太厚都不行,最後找到一把剔骨刀,試了試,手感還不錯。
然後,她又跑去弄了炭爐子,將剔骨架在火上烤。
熱水爐子上有,現成的。
再有,就是酒了。
她從灶旁的草堆裏找到一壺已經開封的白幹酒,之前她瞄見有人藏在這裏,雖然隻瞄了一眼,但那也足夠了。
準備好了一切,她拖了個凳子,坐到司徒逸跟前,臉上沒啥表情的對他說道:“待會我要給你挖掉暗器,你忍著點,找個東西咬著!”
司徒逸有氣無力的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你……你會看病?”
“不會,”蘇離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