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直了身子,看著對麵熟睡的幾個人,他幹澀的咽了口唾沫,不會被發現吧!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司徒逸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齊永因為被打,全身都疼的厲害,睡的也不踏實,不自在的翻了個身,閉著眼睛無意中睜開,正好看見司徒逸正襟危坐,一臉的緊張。
齊永打了個冷顫,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他從地上翻起,朝司徒逸走過來。
待走近了,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他在司徒逸跟前蹲下,一臉冷戾的看著他,“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司徒逸還算鎮定,沒有自亂陣腳,“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是奉勸你一句,什麼都別管,也許大家還要機會活下去。”
齊永攏了攏袖子,也沒笨到這個時候拆穿他,不管那個小子是怎麼離開的,他不作聲,裝聾作啞,即便他後來被捉住,也跟自己無關。
可要是那小子真找著出路,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果這兩人不帶他走,那就休怪他來個魚死網破。
齊永惡狠狠的指著他,“你們如果有辦法離開,必須得帶著老子,否則老子一定不會讓你們離開,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司徒逸不想理會他的威脅,想想他跟蘇離冒著危險,潛入落風寨,還不是為了救人,現在反倒落個好心不得報的下場,豈不是很可悲。
蘇離鬼魅的身影,在山寨的房屋之間飛越,因為覺得那偽書生挺怪,她首先找到那處小院,悄無聲息的潛了進去。
小院的屋子裏透出微弱的光亮,蘇離用手指捅開窗戶紙,透過小孔朝裏麵看。
偽書生坐在類似書桌的桌前,身前鋪著白紙,而他握著筆,蘸了墨,似乎要在紙上寫什麼。
“百葉雙桃晚更紅,窺窗映竹見珍瓏……”
偽書生嘴裏念念有詞,卻遲遲不下筆,連墨水滴在紙上,也沒寫出半個字來。
“唉,這個要怎麼寫……要不本公子還作畫吧!”
說是作畫,可他隻會在紙上畫來畫去,最後弄的整張紙糊成一片,像三歲小兒的塗鴉。
蘇離看的嘴角直抽抽,她還以為這人有點文墨,沒想到竟是個徹頭徹尾的假書生。
偽書生拿著自己的畫,似乎還很滿意,移近了油燈,慢慢欣賞。
蘇離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悄悄的離開小院,朝山寨周邊飛去。
在他離開之後,偽書生放下塗鴉紙,抬起頭,他看的方向,正是剛剛蘇離所在的位置。
“哼,黃毛小兒也妄想破壞爺的山寨,不自量力!”偽書生嘴角勾起一抹笑,與他剛才那副無知的樣子,截然不同。
蘇離在附近搜尋了一陣,找到一處密道,是利用山洞延伸到山下。
她探了一段,因為時間緊,不敢再繼續探下去,隻好原路退回。
當她重回囚牢時,司徒逸緊繃的神經,總算鬆下了。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習慣蘇離在身邊,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當有一天,忽然發現她不在身邊時,那種落差失望,叫人胸中憋悶,無法釋懷。
蘇離輕而易舉的打開牢門,走了進來,又將牢房重新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