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樣的話,隻會讓人覺得他日子過的清苦,換一種說法便是勤儉潔身,而相比之下,太子跟二皇子,就成了反麵典型。
太子怎會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頓時眼中有陰鬱。
鳳雲煒摸了下鼻子,自知話頭不對,也不敢繼續往正說了。
公孫靖坐山觀虎鬥,半個字都不參與,一副置身世外,與己無關的模樣。
蘇桃也是,她現在隻在意蕭月芸,至於其他人,還輪不到她來操心。
樂聲響起,十個衣著清涼的歌姬,款款奔進來,對著眾人微微福身,接著衣袂翻飛,舞的是北梁當地的歌舞。
北梁人生性豪邁,女子也比中原的女子,性情更大膽。
看她舞的著裝就知道了。
上麵短,下麵短,半個胸部露在外麵,修長的雙腿也露著,偶爾轉個圈,在眾賓客麵前晃一晃,男人們的眼睛,便跟著一起動了。
鳳雲煒看的最入迷,端著的酒杯,一直停在嘴邊,都沒顧得上往嘴裏送。
鳳雲景也看,卻能一直保持眼神清明,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公孫靖隻瞟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細心的照顧娘子。
蘇桃坐的有點久,腰部發酸。
公孫靖便利用寬大衣服的遮擋。
範青遙的臉差不多是朝著後麵的,根本不給人家看他的臉,更別說表情了,既便是跟公孫靖說話,也絕不把頭轉過來。
一個紅衣舞姬,轉著飄逸的舞步,轉著圈,轉啊轉,轉到了太子跟前,彎下腰,露出豐滿的胸,手上端了個酒壺,“殿下請。”
太子嘴角含著邪魅的笑,端起酒杯,眼睛直直的盯著舞姬的胸部,“去給客人倒酒!”
“是!”舞姬捏著嗓音,扭著妖冶的步子,又轉到了公孫靖這一桌,嘴角勾著嫵媚的笑,微微彎下身,“越王殿下請!”
她作勢要給公孫靖倒酒,酒壺剛要傾倒,擱在桌上的酒杯就被人拿走了。
舞姬詫異的抬頭,卻撞上公孫靖森冷沒有溫度的眼睛,“王妃不悅本王喝酒,不必倒了!”
殿中有一瞬間的凝固,接著是鳳雲煒拍著大腿狂笑。
“哈哈!你,你這個說法,本王還是頭一次聽見,沒想到堂堂的越王殿下,還是個畏懼妻的,這真是本王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除了他,殿中也沒第二個人敢笑。
公孫靖銳利的視線掃向他,隻冷冷的說道:“幹你何事!”
蘇桃忍不住笑道:“他是吃不到葡萄,盡說葡萄是酸的,二皇子是風流成性之人,府中姬妾不少吧?如他這樣的人,哪裏知道什麼是家的溫暖。”
公孫靖見她沒有生氣,心情好多了,“那是自然,本王潔身自好,不像某些人,還不知何時會染上病!”
“你什麼意思!”不知是他哪句話戳到了鳳雲煒的痛處,他拍桌而起。
公孫靖冷冷的回視,“沒什麼意思,警告你一句而已,你我觀念不同,二皇子腦子裏那些齷齪的想法,還是盡早收回去的好!”
鳳雲煒手中的酒杯快要被他捏碎,“越王殿下真會說笑,不過是個舞姬倒酒而已,竟惹出這麼多麻煩來,既然她如此不招人待見,幹脆砍了省事,來啊!將這無用的女子拖走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