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一秋,河南南陽人,接受過新式教育,畢業於南陽高等小學。民國三年到湖南安江參加革命建設工作,在安江國民小學擔任過文化教員。民國四年第一批參加國社黨,隨後棄筆從戎,成為了青年軍第四師的一名政工幹部,後擔任青年軍第四師401團一營政治教導員,陸軍少校軍銜。民國五年護國戰爭時期,在安慶戰鬥時光榮犧牲,後被青年軍最高統帥部追認為革命烈士,並追授國家衛士和戰鬥英雄雙重光榮稱號。並由王振宇簽發命令,追授光明勳章一枚。其家中老人一律享受烈士家屬待遇,由國家養老送終。
青年軍第四師戰史明確記載:“逯一秋,公元1892年生於河南南陽,曆任401步兵團一營二連一排排長,二連政治思想指導員,一營副教導員,教導員。中華民國五年(1916年)3月12日在安徽安慶攻堅戰中,率部與數倍於己之敵激戰,此時敵軍凶殘,突以五百之敢死之賊突襲我軍,我軍措不及防,陣地危如完卵,此時逯一秋手握炸藥直撲敵眾同歸於盡壯烈犧牲,瞬間敵軍潰散,我軍大勝!!!”
逯一秋的故事後來經過青年軍宣傳部門的刻意包裝和擴大宣傳,成為了青年軍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在後來的對日,對蘇等對外戰爭中,這樣的戰鬥英雄層出不窮,其根源就是因為逯一秋的榜樣效應。
而在3月12日這一天,逯一秋的自殺式攻擊最直接的效果就讓安武軍的敢死隊失去了決死作戰的勇氣,無論軍官怎麼催促,他們都不願意再衝進對麵青年軍的陣地了,誰知道哪裏還有多少不怕死的瘋子。直到倪敏一口氣殺掉了四個拒絕執行命令的士兵之後,敢死隊才不得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然後磨洋工似的衝了一次,這次很絕,衝到一半就和青年軍對射,反正是打死不向前了。而青年軍這邊起初還緊張的對射,後來看見對方是這個熊樣,幹脆不開槍了,坐在戰壕裏抽口煙再說。
而此刻,王克文正帶著幾個士兵努力尋找逯一秋的屍體,整個人都被炸的黑乎乎的了,不過大家還是從上衣口袋中翻出了逯一秋的黨員證,王克文這個硬漢子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教導員,教導員,你怎麼能這樣啊!”
平日因為種種原因,王克文很看不起逯一秋這種念過書的政工幹部,認為他們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的,關鍵時刻肯定不頂用。所以時不時會譏諷他一下,可是逯一秋對此似乎並不介意,一來二去日子久了,王克文和逯一秋也就成了朋友。原本約好了打完這次護國戰爭,大家就接受團政治部主任的安排,集體去相親,可沒成想。。。
戰鬥還在繼續,倪敏把安武軍負責攻擊的四個管帶叫了過來,很是一頓訓斥:“你們還是不是我們安徽的漢子,連群湖南蠻子都幹不過。我今天就撂句狠話在這裏了,就算把咱們四個營的兵力全部打光,我也看到軍旗插在敵人陣地上的那一刻。把賞金加到三萬大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了,就這麼個彈丸大的地方,我們還打不下來。”
和第一營王克文那邊不同,陶均所帥的第二營並沒有在第一波攻擊中成為突破重點。但是很快安武軍的攻擊重點就被調整了,八百名全副武裝的安武軍在炮擊之後朝著陶均這邊壓了下來。陶均是從桂軍轉來的軍官,同批轉來的黃旭初現在已經是旅級幹部了,他卻還是個營級。所以這一次戰鬥他打的很賣力,不停在陣地間穿梭,指揮重機槍和迫擊炮的火力支援。
安武軍的攻擊在這種不斷調整的的火力打擊下變得有氣無力,兵力不斷被消耗在了陣地前沿。但是他們畢竟兵力雄厚,很快就殺進了第二營的陣地。陶均帶著一個連的弟兄上刺刀迎了上去,雙方立刻刺刀對刺刀的幹了起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安武軍雖然付出了幾百人的代價,但是還是衝進了第二營的防禦陣地並且展開了最考驗士兵意誌的白刃戰。
軍刺互相碰撞的金屬聲,打鬥聲,嘶吼聲,死者的慘叫,傷者的哀嚎,一聲聲的撥動著交戰雙方士兵的變得愈發脆弱的神經。
青年軍的士兵也是爹娘生養的,他們是人不是神,如此殘酷的戰鬥也開始讓他們變得難受起來。一個高壯的湖北兵一口氣刺翻了三個安武軍,結果被四把刺刀紮翻了。一個高大的安徽兵一口氣打翻了四五個青年軍士兵,結果被陶均用手槍一槍給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