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不睡麼？”雲舒清一覺醒來，看著依舊披著衣衫在油燈下的的雪凝寒，坐起來撩開帳子，問。
雪凝寒回過頭朝她笑笑，說：“一會兒就來睡了。”
父皇如此器重自己，總不能不做些事的。這些奏折能夠讓她更了解一些關於北雪的現況，以及如今朝廷上的格局。
“嗯。”雲舒清放下帳子，躺回床上，心裏卻泛起了絲絲漣漪，無法再次入眠。
滿室的沉默，隻有雪凝寒偶爾翻閱奏章的聲音。
“凝——寒？”帳內傳出雲舒清輕輕的、帶著試探的聲音。
“嗯？”雪凝寒剛好放下手中的最後一本奏章，就聽見雲舒清小聲的叫她。這是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應該是用了很大的勇氣吧。
“公事忙完了啊。”雲舒清看到帳子上映著黑色人影，說。
“嗯。舒清怎麼還沒睡著呢？”雪凝寒一邊悉悉索索的脫下外袍，一邊問。
雲舒清下意識的往床裏邊靠了點，然後回答：“突然睡不著了，想和人說說話。”
“嗯，舒清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就說吧。”雪凝寒一邊撩開帳子，躺到床上，一邊說。
雲舒清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忽然冒出一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讓人分不清你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這是雲舒清從第一眼看到雪凝寒就有的感覺。無論是從長相、身形還是一個不經意的神態動作，他都好像一個穿著男子的衣服的女子。可又不會讓人覺得別扭，似乎他本就該是這樣的樣子。
“有吧。”雪凝寒回答的風輕雲淡。自己陰柔的樣子自己是知道的，要想偽裝成一個陽剛的男子跟本就不可能，一直以來，說自己是雌雄同體的人也不在少數。
雲舒清愣了，沒想到雪凝寒竟然是這樣平靜的回答的，一般的男子被人這麼問的話是會很生氣的吧。
“這個，我不是說你……”不男不女。雲舒清連忙解釋，生怕雪凝寒不高興了。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至於我，你就認為我是一個妖孽吧，傳說中妖豔美麗的化身。嗬嗬，我是不是自誇了。”雪凝寒有些自嘲地說著，笑了起來。
“沒有，你真的美得就像一隻妖孽。”雲舒清看著雪凝寒的明媚笑臉，喃喃道。
雪凝寒自然是聽見了，卻也不以為意，笑著對她說：“舒清也很美，像天上的仙女下凡來了。”
“凝寒說什麼呢！舒清怎會比得上那天上的仙女一半姿色？再者說了，光容貌生得好又有什麼用。”雲舒清被逗笑了，也開始和雪凝寒交談起來。
“嗯，女子除了一副美麗的外表，更重要的還是賢良淑德的品性。”雪凝寒總結的說，臉上卻有了一絲倦色。
雖然並不明顯，雲舒清還是細心的發現了。想到自己是睡了一覺的，麵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說：“凝寒，現在天色也很晚了，你明天還要早起上早朝，就不要陪舒清說話了，早點歇息吧。”
雪凝寒也沒有推辭，輕輕點點頭就轉過身睡覺了。因為這幾天一直很忙，所以雪凝寒很快進入了夢鄉。
聽著黑暗中雪凝寒發出的均勻地呼吸聲，雲舒清忽然覺得無比幸福。雖然在她自己看來這是很荒謬的想法，但聽著雪凝寒的呼吸聲，心裏卻是暖暖的，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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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