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阿生,你們留下,帶領高手們保衛營盤,避免普通士兵受傷!”任逍遙說著,輕輕將那三個木箱蓋上,隨即轉身向營帳外走去。
“賢侄你這是要幹什麼?莫要衝動,我帶大家一起……”杜千帆分明感受到了任逍遙的怒意,不禁趕緊將他攔下,怕他一時衝動做出“傻事”。
“伯父放心,我去去就回!”
任逍遙卻是輕輕一掙,十分輕易的就將杜千帆震開了,而且絲毫沒有傷到對方。同時,任逍遙腳步不停的向帳外走去。
被任逍遙輕易震開,杜千帆心中暗驚,卻還要上前去阻攔任逍遙。在他看來,以任逍遙單槍匹馬之力,這麼衝出去不是找死麼?
不過阿生拉住了他,並輕聲道:“讓他去吧爹,沒事的。”
杜千帆這才停了下來,看到阿生少有的露出認真的神色,他稍感安心——阿生與任逍遙一直都在一塊,任逍遙有幾斤幾兩阿生是最清楚的。既然阿生說沒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事。
單槍匹馬,任逍遙出了大營,一步步向前線走去。
周圍,士兵們已經集結完畢,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不過杜千帆並未下達任何作戰的命令,而是讓大家固守營盤、原地不動。整個鐵流一般的軍營中,數以萬計的黑甲、銀甲士兵們巋然不動,唯有任逍遙一個小小的身影,不斷上前。
所有人的目光,也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這是什麼人?如此年輕,也是咱們帝庭的高手麼?”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八成是哪個王孫貴胄吧。不過他這是演哪出,怎麼像是要一個人上陣迎敵?”
“他這是瘋了嗎?他肯定是瘋了!這麼走上去,根本就是找死!”
“你們感覺到沒有,他的目光,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比咱們杜千帆元帥殺人的時候眼神還要冰冷,還有殺意!”
……
任逍遙所過之處,所有士兵都注視著他,待到他走過去之後,便爆發出一陣陣議論之聲。對於任逍遙如今的長相,哪怕是昔日追隨過他的士兵,也根本認不出他的身份,所以這一路下來,根本沒人知道他是任逍遙。
就算是知道他是任逍遙,也沒有人會看好他——對麵襲來的,可是如狼似虎的三十多名高手!
麵對那樣的高手,就連杜千帆元帥也無力抵抗,遑論這樣一個青年呢?
身為同一個陣營的人,眾士兵們都為任逍遙暗暗心焦、暗暗默哀,但由於軍令未動,他們誰也不能跟上去助陣。
很快,任逍遙來到了營盤的最前方,也看到了那來犯的三十餘人。
看見這三十餘人的裝束,任逍遙心中略感意外——他們全都籠罩在黑色的鬥篷下,除了雙手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膚。而唯一露在外麵的雙手,竟是個頂個的白皙細嫩,比嬰兒的手臂還要白!
隻是這三十多人的氣息,卻都有一點點陰鶩,仿似來自於深淵地獄一般。
任逍遙的第一感覺,便是熟悉:曾幾何時,被他滿門滅掉的血魔門的人,不就都是這副打扮麼?
見任逍遙單槍匹馬出戰,對麵那三十多人都愣了一下,顯然十分意外。良久,那三十餘人中有一人排眾而出,此人身材瘦高,身後伸展著一對寬大的星之翼,飛行於低空之上。
他來到距離任逍遙十米左右的地方,頓住了身形,同時用手撩下了遮掩住頭部的鬥篷。映入任逍遙眼簾的,是一個白皙近乎於病態、清秀近乎於妖異的青年男子!
“小子,你是什麼人,膽敢一人上前來麵對我們?”男子嘴唇輕動,所發出的聲音無比清脆悅耳,卻讓任逍遙感到渾身不自在。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任逍遙冷冷的道。
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眼前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活著離開!所以他沒有掩蓋自己的身份。
妖異男子的眼角一挑,露出一絲輕笑:“你就是任逍遙?太好了,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若是再不來,恐怕下一次死的就不是你的幾個屬下,而是你的家人了。相反,你能來,就說明你還不是個縮頭烏龜。”
“哼,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們又是什麼人?你們與血魔門有什麼關係?”
“嘖嘖,你真的很聰明,竟然聯想到了血魔門。那我不妨告訴你,血魔門不過是我們的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已,前段時間,此門不知被什麼人給滅掉了,滿門皆死,沒留一個活口。”
妖異青年說著,當說到血魔門被滅門時,語氣依舊十分的輕描淡寫,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這讓任逍遙微微皺眉,心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