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一邊應答,一邊大大方方的飛到了祝家三兄弟麵前。直到此刻,他身上的白色光芒也沒有隱去,倒像是普通的護體光芒一般,籠罩在他體外。
看到任逍遙靠近,祝炎心中有一股燃燒的火焰,讓他直欲將任逍遙一把掐死、一掌拍死!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甚至剛剛他的兩個兄弟還告訴他——他即便這麼做了,也未必做得到!
在兩個兄弟的口中,任逍遙的實力竟然深不可測,甚至同樣達到了王者境。就連自己的三弟,實力達到王者境二層的祝焚,也差一點死在了任逍遙手裏!這種事情,本是打死祝炎也不願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兄弟的肉身都已經被毀掉了,隻剩靈魂體。
一想到自己那優秀的兒子祝烽,就在自己眼前被任逍遙打死,祝炎心中還有一陣陣疼痛與恨意。不過剛剛他和另外兩位兄弟已經商量好了:今日一戰,不宜繼續。
“任逍遙,我們有個提議,今天這場戰鬥繼續下去,雖然我們天炎聖地能夠將你二人誅殺,但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我們認為,你我雙方的矛盾並非不可調和,應當和解。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化幹戈為玉帛。”
“哦?”
任逍遙不置可否,而是踢毽子一般“哦”了一聲,將話頭繼續踢向對方。無奈之下,祝熔隻好繼續說話。
“如果你能表達出足夠誠意,我們天炎聖地不介意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們一次。不過你剛剛擊殺了我們聖地少主祝烽,又擊傷我三弟祝焚,所以付出必要的賠償以示誠意,是理所當然的。怎麼樣,我們天炎聖地對你們算是寬宏大量了吧,希望你們能夠識時務!”
聽了對方這話,任逍遙不禁心中陣陣冷笑:他們明明是想服軟妥協了,卻還強裝硬氣,做出一副大人吧的樣子。想要求和,卻還想從自己這邊得到賠償!
對此,任逍遙隻想說兩個字:嗬嗬……
不過任逍遙轉念一想,心中又有了個主意,不禁順勢說道:“你們希望得到什麼樣的賠償?”
聽任逍遙這麼說,祝熔等三兄弟頓覺有戲。相視一眼後,依舊是祝熔開口:“你殺了我們天炎聖地的少主,一條人命,便要以一個人質來抵,所以這第一個賠償,就是你要將火舞姑娘留下。不過你放心,她乃是我們天炎聖地的聖女,我們是不會對她有任何不利的。”
“另外,你將我三弟打傷,毀掉了他的肉身,有生之年他恐怕很難再找到合適的肉身,恢複實力了。但若是你能將原本處於火舞姑娘體內的那顆天然心交出來,也許就能幫我三弟恢複一具肉身,這便是第二個賠償。”
“還有第三個賠償,你擅自收走了天炎之心,雖說是為了救聖女,但終究是私取了我們聖地的財產。作為補償,你要拿出二百株四品以上的靈品。”
“就這三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們天炎聖地便放你和這頭星獸離開。”
聽罷這三個條件,任逍遙連連冷笑,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天炎聖地之人,果然是給臉不要臉,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如此苛刻的條件,簡直就像是不公平條約,任逍遙是不可能答應的。
不過任逍遙並未立刻反駁,而是露出為難之色,道:“唉,你們的條件實在太過苛刻,我怕是不太好辦呐……”
“哦?我們天炎聖地肯放過你們,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你竟還想討價還價嗎?那你倒是說說,有哪個條件你辦不到?”
祝熔倒也算“好商量”,並未一味堅持那三個條件。事實上他在提出這三個賠償條件的時候就沒想過任逍遙會答應,隻是為了所謂的聖地的臉麵,才提出如此強硬的要求。他們的目的隻是求和,所以最終結果隻要任逍遙同意和解,他們便願意接受了。
當然,如果能夠順便宰上任逍遙一刀,讓他多出點血,這也是祝家三兄弟喜聞樂見的。
任逍遙皺著眉開口:“首先第一個條件,火舞是我老婆,我是一定要將她帶走的。何況之前咱們已經說好了,以賭鬥見分曉。結果那賭鬥是我贏了,所以火舞理應由我帶走,容不得商量。其次第二個條件,那顆天然心,也是之前賭鬥中商量好的東西,同樣是我贏來的,沒有拱手相讓的道理。倒是這第三個條件,二百株靈品……我可以給一半。”
在祝家三兄弟的期待目光中,任逍遙總算是沒有將三個條件全都否定,至少答應了“半條”。
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讓三人很是滿意了,所以那祝熔迫不及待的道:“好,我們天炎聖地大人有大量,便放過你這一次!你拿出一百株四品以上的靈品,便可以離開了。今日之事,就算兩清!”
說完這話,祝熔和另外兩位兄弟的臉上,都有一種釋然之色。他們心中忍不住要歎息:總算是過去了。
“慢!”
就在這個時候,任逍遙卻是一抬手,止住了祝熔。
“嗯?難道是你想反悔?”
“嗬嗬,那倒不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怎麼可能反悔呢?”任逍遙說了這話,才讓對方稍稍放心,不過他下一句話,卻又讓那三兄弟臉黑了下來:“隻不過你們的條件提完了,我的條件卻還沒提。既然是和解,自然是雙方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