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眼睛，沉默了一會才說：“好吧好吧，懶得和你爭，反正不過是個稱呼。”
翁裏裏小聲問：“你真的是仙不是鬼？”
他白了她一眼說：“我隻是說你可以把我理解成你們說的仙，又沒說我就是，仙呀鬼呀的都不過是人的想象，我不過是和你們不同的另一種生物罷了，很簡單的道理。”
“會變身還不是鬼神？”
“誰說會變身就是鬼神了？變色龍還會變色呢，我們可以變身隻不過是我們這一種群生物天生的生存技巧罷了。”
“哇？不是吧？”翁裏裏張大嘴，“還有這麼厲害的生存技巧？”
“有什麼好奇怪的，就好象對於貓狗來說，你們人類簡直就像神仙一樣不可思議，可是人也不過是自然的一種產物，而我們這些天生的技巧也是如此，隻是跟你們比起來似乎是優越了些，但是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這個宇宙裏完全還有可能會存在著比我們這一種群更為優越的生物，那也未可知。”
“可是你……”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現在這個樣子是真身嗎？”
“是啊。”
“那就對了啊，你明明和人長的一模一樣嘛，怎麼會說是另一種群生物？”
他嗤笑一聲道：“貓和所有的貓科動物看上去還相似呢，但是那不就是完全不同的種群嗎？感覺你真的很笨啊……不對，你笨也是正常的，你隻是人嘛。”
“你歧視人類？”
“這不叫歧視，是事實，就像你們人在看貓狗的時候，不也會覺得它們的大腦很單純嗎？一個道理罷了。”
“你拿看貓狗的態度來看人？”
“很奇怪嗎？”
“聽著很是有點不舒服。”她老實說。
“那是因為人一直自以為是習慣了，自認為已經是這個世界乃至宇宙最優越的生物了，所以才會忍受不了這樣的說法，其實你仔細想想，我說的哪裏有錯，以我們的眼光來看你們人的話，的確就是你們人拿來看貓狗的感覺嘛。”
“哪有，我們不是還是肯定外星人的存在的嘛。”她感覺自己是在替整個人類與之理論了，“我們哪裏覺得自己是最優越的生物了？”
“笑死了，”他真的哈哈幹笑了兩聲以示她的話真的很可笑，“你自己看看你們人想象出來的外星人那都是一個什麼模樣，全是麵目猙獰，人不人鬼不鬼的，全然在醜化其他的生物。事實上種群優越的生物的外形，一定看上去會賞心悅目的，這是必然的道理，就連一般的動物，它也會盡可能在進化中使得自己更美麗，哪裏會像你們想象出來的那樣，看上去不是恐怖色彩就是惡心至極，要不就是滿身裝備，一副鋼鐵造型。這簡直是惡意的醜化。”
他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通，翁裏裏隻是聽著，等他說完了，她也還沉浸在某種思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她點了點頭看著他說：“你說的我有點信，因為就目前看來，你的確是比一般的人要絕色，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這樣是不是你們那個種群的個別現象就是了。”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什麼其他表示。
翁裏裏忽然沉默了，長久的低頭不語。
“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她搖搖頭，“我隻是覺得有點在做夢，感覺太神話了些，一時有點不能接受適應。”
“哪裏有什麼好想的，總之你隻要知道我看上你了就好。”他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