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聲巨響,緊閉的門突然間被大力踹開,蔣西西像一陣狂風暴雨般卷了進來,帶著雷鳴閃電!
她以鬼哭狼嚎般淒厲的慘叫聲尖叫道:“翁裏裏,我恨你我恨你!”
屋子裏的兩個人——沒錯,是兩個人,這位信誓旦旦隻要自己不想就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神仙先生也顯然是被蔣西西的速度與氣勢嚇到,早就將變身忘到了爪哇國去了——兩個“人”都震驚地雙雙默契地將口型張成o型,茫然地瞪著這個如下山猛虎般凶悍的女人。
“你……你……”翁裏裏一時半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是反複地重複著這個人稱代詞。
“恩?”
蔣西西顯然已經發現了屋子裏的異樣,眯起眼來,以最淩厲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一個“男人”——且是個奇養眼無比的男人——研究。
檀無打了個冷戰,朝她訕笑了一笑,隻覺得自己冷汗似乎就要橫流了。
“這是哪裏來的?”她暫時忘記了自己暴怒趕回來的原因,開始對這個養眼的男人興致盎然了。
“啊!他……它……”翁裏裏這才反應過來檀無沒有變身的事實,一時間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圓下去了。好在她不忘惡狠狠地剜了這隻死貓一眼,嘴裏碎碎做咒罵狀,早衝過去將門死死鎖牢了,免得這個禍害再吸引的整層樓的女生都來參觀。
西西還在研究地盯著檀無,她的眼球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上來回滾動。顯然她現在是在等著翁裏裏的介紹。可是翁裏裏隻是站在她身後傻笑。
“喂,你在幹嗎?”她回頭很是懷疑地盯著翁裏裏的臉,“介紹一下啊,這是誰?怎麼上來的?”
“哦,哦,他呀,他……他是我朋友……嘿嘿……一個朋友……”翁裏裏幹笑。
“朋友?”西西再轉過頭去看檀無,很是懷疑地說:“你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位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的?”
“恩,這個嘛……我們……我們是在暑假認識的……”翁裏裏頭都大了。
西西依然以極度不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檀無,雖然她一向在異性麵前都是很懂得裝淑女的,但是既然剛才已經在這家夥麵前露了底,所以她也懶得再裝,索性就放肆到底了。
不過,這家夥是怎麼上來的?女生宿舍管理處那老太婆不是眼睛比誰都毒麼?會把這麼個大活人給放了進來?不對呀,就算是放了進來,剛才她下樓的時候也應該遇到的,像這樣的人迎麵而過,她怎麼會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來回地將這兩個看上去都很心虛的家夥看了n次之後,才狀若無事地說:“哦,你暑假裏認識的男朋友哦?”
“不是的啦!”翁裏裏有口難辯,忽然一轉話題說:“對了,你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呀?我怎麼得罪你了?”
抹汗呀!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了,還是先想辦法轉移話題的比較好,翁裏裏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應變能力的,居然可以想到這麼絕妙的一招來拖延時間喘息,實在是要為自己歎服一下。
隻是,可惜的是,蔣西西似乎並不上當。
她隻是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揮開了翁裏裏試圖轉移話題的願望,說:“那個一會再跟你說。”
隻是翁裏裏的話還是提醒了她一件事情,她忽然四下看了看,奇怪地問:“對了,那隻該死的貓呢?我回來就是要掐死它的,我跟你說,你休想把它養在這個屋子裏,我已經想好了,這還沒住進來就害得我……”她看了一眼檀無,把一些話給咽了回去。
“那貓把你怎麼了?”翁裏裏奇怪地看了一眼檀無,詢問地。檀無做了個十分無辜的表情。
“那貓呢?我立刻就把它從這樓上扔下去。”西西惡狠狠地說。
檀無的額上滑下一粒汗來,很是鬱悶地說:“你就這麼狠心啊?那貓怎麼得罪你了?”
翁裏裏以手扶頭,哀歎道:“我不管了不管了,你跟她解釋吧,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