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皖向來適應力極強,心態又好,反正現在回不去,自己想破腦袋也是回不去。
倒不如就當換個地方放鬆一下,當作自己的高中畢業旅行算了。
本來沒有這場變故她打算和白芪去東京旅遊的。
想到這裏又忍不住狠狠地想,如果回到了現代一定要暴打駱謹言一頓。
隻是不知道回不回得去。
顏皖歎了一口氣,手中的桃樹苗也像她一樣垂頭喪氣似的。
按原路折反,顏皖一眼看去便看見了小木屋門口頎長秀挺,如同白楊樹般的身影。
那身影看見她,頓了頓便轉身走了。
這家夥在等我嗎?
看來這個駱謹言和她現在的這個身體是相熟的,自己還是告訴他真相吧,畢竟也不知道這個身體本來的主人去了哪裏。
雖然醒來時駱謹言看她的眼神十分淡然,但是夢中喚她的那聲昭雪,讓她產生溫柔又繾綣的感覺。
急急的跑進木屋,發現空間在她踏進的那一秒果然又變大了,入門的廳堂和左右兩邊的房間一應俱全,連穿堂回廊都有,可以通過穿堂隱約看見陽光明媚的後庭。
果然是奇門遁甲術吧。
不過顏皖沒時間琢磨這件事了,在她看來,這個駱謹言不像是凡夫俗子,說不定有能力幫助她回去,而且原主昭雪不見了,他應該也有所察覺了。
匆匆的追進駱謹言的臥房,發現駱謹言已經端坐著在看書了。
發現她進來,駱謹言微微露出驚訝的神情,待看見她手裏的桃樹苗時,驚訝的神情更濃了。
“駱謹言,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駱謹言聞言放下手裏的書卷,想了想從旁邊端上來一個盤子。
裏麵赫然是已經變成一塊塊的可憐的手撕雞。
顏皖差點被雷的抓狂:“不是這個事情啊啊啊啊啊!”
三步並作兩步到駱謹言身前,彎了腰抓住駱謹言的肩膀,深吸一口氣,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有些長,你一定要聽我說完。”
“聽著,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什麼昭雪,我叫顏皖,來自二十一世紀...就是,在很遠很遠的未來。”見駱謹言的神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顏皖又繼續問。“你懂我的意思嗎?也就是,我...”
“奪舍還魂。”
駱謹言冷冷幫她補上。
顏皖發現他還挺聰明的,但是下一秒他就把桌上的一個卷軸攤開放到了她麵前。
她大學本來打算考中文係,所以打下了比較紮實的基礎,不怎麼費力的便看懂了上麵繁雜的文體。
大概意思就是,顏昭雪是北境邊界領主的女兒,通俗點就是公主,驍勇善戰,善良孝順,巴拉巴拉...
後麵的顏皖已經不想逐個字逐個字的去翻譯了,看來這是關於原主的傳記一樣的東西。
她大概知道原主顏昭雪是個空有虛名,但是對修煉術法一點天賦都沒有的超級廢柴。
反正也跟她沒有關係。
駱謹言唇瓣動了動:“金陵有個大戶人家,死了小姐,不想第二天那戶人家的一個小廝大病一場,醒來時說自己就是死去的小姐,附魂到小廝身上,對小姐生前的一些私人問題對答如流,那戶人家老爺夫人為了保全小姐聲譽,將小廝暗中處死了。”
沒想到他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居然是講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