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該死的鏡子放在那裏,顏皖不禁又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這駱謹言怎麼跟個老頭子一樣,隻有老頭子才會把寶貝放在枕頭底下藏著吧?
雖然不情不願,但是眼見著駱謹言實在是睡的比較死的樣子,顏皖還是鼓起了勇氣走過去。
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呼吸就更加謹慎些。
到了駱謹言的床前,顏皖已經憋氣憋得要窒息了。
偏過頭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伸手去拿天合鏡。
她沒有做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更何況駱謹言身上有種形容不出來的清雅香氣,顏皖覺得,如果月亮是有香氣的,大概就是這種味道了吧。
清淡,又不可觸及。
幸而月光溫柔。
顏皖摸到了天合鏡,輕輕的把它抽出來。
卡得還挺死的,駱謹言腦袋有這麼重嗎,難道裝的是水?
這麼想著,身下的駱謹言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抬起了手,顏皖一個措手不及便被他環到了他的胸膛前。
更糟糕的是他隻穿了層月白色裏衣,胸膛在她的麵前一覽無遺。
那股清香隻增不減卻並不刺鼻,顏皖嚇得牙齒都在打架。
被這樣摟在懷裏的感覺從來沒有過,何況這個人居然還是駱謹言,在她的心裏,駱謹言是兄弟的觀點早已經根深蒂固。
這次卻有了異樣的感覺,顏皖實在說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感情。
駱謹言的胸膛線條分明,輪廓也很好看,白皙無瑕。
美人如玉,傲雪淩霜。
從胸膛往上看去是秀色可餐的鎖骨,再往上是...
駱謹言居然睜開了眼睛。
顏皖立馬一副日了鬼的表情。
“你!你怎麼醒了!”顏皖結結巴巴的,感覺自己心跳再快一點她就要暈過去了。“我..我...”
“你是因為連夜苦心鑽研讀心術有個問題實在不懂所以想來問我的對吧。”
不知道是不是顏皖眼花,駱謹言的眼裏居然帶了絲笑意,他的眼眸裏像是蕩漾了層秋水,讓人移不開眼。
“你...你怎麼知道??”
“我,”駱謹言無奈的鬆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看著身上顏皖像受了驚的小狐狸般的表情,他清朗的聲音撫過她耳邊,一陣酥麻。“好歹是你師尊。”
顏皖目瞪口呆。
“我會讀心術。”
顏皖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跳梁小醜,羞恥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早就知道她想幹嘛,故意設了個圈套讓她鑽,她不但開開心心跳了火坑,還肆無忌憚的腹誹人家腦子進水,這麼看來自己才是腦子進水的那一個吧。
駱謹言起了身合上了衣服,顏皖發現自己給他包紮的那圈紗布還保持著原樣綁在他的手臂上。
駱謹言將天合鏡遞給她,示意她想用就用。
得到了駱謹言肯定的眼神,雖然很羞恥,但是顏皖還是端起了鏡子。
左照照,右照照,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瘋狂照著自己。
沒有一點卵子用,顏皖並不死心。
開始對著鏡子瘋狂做鬼臉,吐舌頭,呲牙咧嘴。
還是沒有一點卵子用。
駱謹言在一邊,覺得自己是分外看不懂她了,看她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顏皖一回頭才捕捉到他臉上那忍俊不禁的表情。
“我說你這個,還法器呢,一點用也沒有啊,是不是偽造品!?”她已經做好了幫駱謹言維權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