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顏皖四肢伸展,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擺在她麵前,她都不想去想了。
但願明天醒來會發現這隻是自己做的一場荒誕的夢境。
迷迷糊糊的便一覺睡到了天色大亮。
真奇怪,偏偏昨夜一夜無夢,以前她總是要斷斷續續做些奇怪的夢的。
顏皖是被窗外啁啾的鳴叫喚醒的,昨夜的睡眠質量實在是不錯,以至於一醒來便覺得神色清明。
外麵應該已經快到中午了吧。
待看到窗外的竹林時,顏皖不禁歎了口氣。
唉,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回去。
揉了揉眼睛,下了床,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來暫時回去才是癡人說夢,倒不如就這樣,既來之則安之。
推開了門,遠處果然還是萬裏飄雪,一派北國風光,隻有周圍的竹林陽光明媚,竹香帶著清晨的濕氣撲鼻而來。
奇怪的是,昨天的那片世外桃源,那些桃樹居然一夜之間全部枯萎了。
雖然驚愕,但是顏皖立即想到了昨天被自己帶回來的桃樹苗。
那桃樹苗立在她昨天隨便找的木盆裏,已經恢複了些許生機。
但是把它安置在這裏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於是顏皖便興衝衝的端著個大木盆跑去找駱謹言道長了。
繞著宅子一圈也沒有找到駱謹言,顏皖正氣餒之時突然聞到了陣陣飄香。
是從柴房傳來的?
過了穿堂,顏皖才發現柴房和廚房是連著的,一進門就看見駱謹言白衣外圍了個罩衫,袖子高高挽起正在忙活著什麼。
連平時正經綰起成發冠的墨發也隨意束了起來。
他依舊是那樣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好像發生什麼事都與他無關,隻是他居然低頭在一心一意的煮著米飯,旁邊放著幾個盛了不知名菜色的盤子。
顏皖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賣相和香氣實在是令人垂涎三尺。
這樣的駱謹言自然是顛覆了她的三觀,而現代的那個駱謹言絕對不可能成為這樣的居家旅行都很實用的賢妻良母,所以顏皖感到了新奇。
駱謹言見她來了,隻看了一眼便匆匆的移開了眼睛,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開口道:“起來了?”
顏皖點點頭,又湊過去把桃樹苗端到他麵前:“駱謹言!哦不,師尊!你看看這個!”
“你想吃這個?”駱謹言略微帶了些驚愕的神情,但是還是沒看她。
“不是啊!你的眼裏為啥隻有吃吃吃,我是問,我可以把這個種下來嗎?”看見駱謹言再一次曲解了她的意思,顏皖又淩亂了起來。
原來他是個吃貨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盆子裏的桃樹苗好像動了動,它要是有思想,肯定是在瑟瑟發抖。。。
駱謹言:“後庭有塊空地。”
得到了駱謹言肯定的答複,顏皖便又開開心心的打算一走了之。
“等等!”駱謹言忙開口喚道,顏皖奇怪的回過頭看著他,駱謹言的臉似乎沾染了些緋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那裏,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