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明哲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似乎和駱謹言的關係從以前便不好了。
不過確實,駱謹言要帶顏皖回去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不好幹涉,更何況現在宮內瑣事繁多,如果帶著顏皖在身邊確實會平添不少麻煩。
正要開口應允,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那個女聲尖叫著,十分不甘恐懼的聲音:“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有殺王上王後!”
隨著聲音漸近,眾人竟發現被拖進來的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任鶯鶯。
任鶯鶯還穿著鵝黃色的明豔褂子,本該嬌媚動人的五官卻被恐懼壓得幾近扭曲。
她的頭發淩亂的被汗水貼在肌膚上,劇烈的掙紮讓她身上傷痕累累。
顏明哲問:“怎麼回事?”
一個看上去似乎是掌管刑獄之事的中年男子上前行了個禮,半跪在地上。
“稟告王上,我們在王上王後事發的當場發現了一塊可疑布料,根據查證,那塊布料是屬於丞相府任鶯鶯衣物上的,看上去是倉皇逃脫時留下的。”
“還有,當晚值夜的宮女也看見了疑似任鶯鶯的女子出宮。”
顏明哲此刻需要的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他需要的是能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所以略加查證之後,他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無論任鶯鶯怎麼喊冤,他也沒有半點動搖。
顏皖重拾記憶後,對任鶯鶯的好感度也是直接從0變成了負數。
從小時候起任鶯鶯便暗戀顏明哲,這本來是和她沒有關係的。
但是糟糕的是,顏明哲平時比較忙,傾慕他的女子也不少,任鶯鶯隻是萬千佳麗中比較起眼的一個。
壞就壞在顏明哲要顏皖去委婉的向任鶯鶯傳達自己的意思。
任鶯鶯本來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妹子,本來她因為對顏明哲的愛慕,對顏皖態度還算友好,這麼一來,她便覺得顏明哲的拒絕,是顏皖搞的鬼了。
顏皖也很無奈啊,關我啥事啊,我就一吃瓜群眾啊。
任鶯鶯選擇一個比較極端的方式,讓軟弱的顏昭雪更加身敗名裂。
那就是到處坑蒙拐騙美少年綁到顏皖公主府裏,讓她惡名昭著,甚至可以編入《新民間恐怖故事》。
實際上顏昭雪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她渴望自由,卻又被感情所束縛。
本來如果沒有出這樣的事情,顏皖還可以考慮幫她一把,但是此刻,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任鶯鶯。
而且任鶯鶯看她的眼神依舊是那麼惡毒。
我說大姐,我都變成這鬼樣了,你還那麼瞪著我幹啥啊,能瞪出朵花兒還是怎麼的?
顏皖覺得還是趁她死前,把自己的惡名澄清一下比較好。
於是她又開始聲情並茂的演戲:“唔~哥哥,就是她,帶我去窯子玩的~還綁了好多小哥哥去我宮裏!”可憐巴巴的嘟起了嘴巴緊緊揪住了顏明哲的衣袖,“她說要寄放在我宮裏!實際上她時不時就去和那些小哥哥關在屋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麼!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嗚嗚嗚~雪兒好害怕~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