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對顏皖的尊容感到恐懼,他甚至輕輕撫上了顏皖受傷的臉。
“痛不痛?”
顏皖本來是打算看見他沒事便扯個理由回去的,此時卻看著他心疼的臉出了神。
明明是她受了傷,他的表情卻好像那傷痕在他的臉上一樣。
抿了抿嘴,顏皖衝他咧嘴一笑:“大哥哥,你也真好看,雪兒看見你就不痛不痛啦!”
任嘲楓一愣,他的臉上再沒有了以往的笑容,他把顏皖摟進懷裏,緊緊的抱著:“對不起。”
他的表情極為痛苦:“在下本該再也無麵出現在公主麵前了。”
顏皖也不禁有些動容,為什麼,你沒有早點出現,沒有早點喜歡上我呢。
巫謠深深的低著頭,顏皖看不見她的表情。
“我欠你的,我這一生都還不起。”任嘲楓說了這句話,顏皖不太懂他是什麼樣的感情。
“大哥哥..雪兒要回去啦。”雖然自己也十分動容,可她不能在這裏耗下去了,任嘲楓是個人精,稍有不慎就會露出破綻。手摸上他的胸膛,想要把他推開,任嘲楓卻在她的傷疤上吻了一下。
如雪花落在臉上,冰冷而疏離。
他連吻都是一如既往的幹淨,在顏皖心中激起一片旖蕩。
“你一伸手,便足以牽住我的魂靈。”他定定望著她,“此去一別,不知何日能再見了,但,在下一直常伴公主左右。”
顏皖慌了神,他這樣的反應,她完全沒有好好演下去的念頭了。
匆匆將他推開,逃也似的出了丞相府。
她在他麵前,總是輸的一塌糊塗。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放心了,任嘲楓以後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了,她能感受的出來,任嘲楓心裏還有放不下的執念,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任嘲楓不會輕易尋短見。
他溫柔多情,卻堅毅冷靜的可怕。
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駱謹言看見她滿臉通紅的出來,微微蹙了眉。
“王上說,最近他新登基,怕人心不穩,要挑選祭司。”駱謹言吐字清晰,卻十分緩慢,怕她聽不清楚似的,“讓你留幾天,等挑選了祭司再走也不遲。”
顏昭雪那一世,挑選祭司更早一些,因為她的重生,好像有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顏皖匆匆的點了頭,慌亂的便上了馬車。
在車上,駱謹言神色冰冷,與往常不同,顏皖感覺不太妙。
“師尊,你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
“有的有的。”
“沒有。”
“那你笑一個?”話一出口,顏皖便後悔了,駱謹言就算高興時,又何時笑過。
自己何必為難一個麵癱呢。
然而駱謹言輕描淡寫的瞟了她一眼,忽然傾身附到她耳邊,吐字清晰的說了三個字。
“哈——哈——哈”
=-=....
顏皖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沒想到就這個。
駱謹言顯然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表情,咳了兩聲便不再看她。
顏皖突然想起上次在馬車裏遇刺的事情,便主動發起了話題:“師父,你上次對付刺客那招真的厲害啊,簡直就像冰箱成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