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顏皖還是比較想回去的。
不過聽說這裏和現世的時間不一樣,她也就有點改變了想法。
畢竟在現世,這裏的一切都是她體會不到的,她還很想知道,自己的夙願到底是什麼。
更何況,誰又何嚐不想名揚天下呢。
就這麼半途而廢的回去,她自己也覺得不值。
白芪似乎看懂了她在想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我在北境當祭司,會好好扶持你哥哥的,雖然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你還是要小心巫謠這個人,我覺得她不對勁,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我知道了,謝謝你。”顏皖由衷的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眼裏裝的是和自己同樣的感情,那是信任和默契。
“不過我還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桃樹成精啊。”顏皖還是嘖嘖稱奇,沒想到自己那麼多年的朋友,居然是個妖怪。
白芪一臉牙痛的表情:“你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了,我是桃樹裏的靈啊,跟妖怪根本不是一類的東西好不好!”
有白芪在,顏皖估計北境也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了,不過不能帶上她,顏皖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感覺好多了,至少在這個世界她還發現了自己認識的人。
白芪在她臨走前,滴了一滴血在她的天合鏡裏,這樣以後出了什麼事情,就可以用天合鏡隨時跟她聯係了。
第二天淩晨,天空還未泛起魚肚白,顏皖便騎上一匹快馬,穿著任嘲楓送的那身紅衣,瀟灑的出城去了。
她想好了,從這一刻起,以後得路便隻掌握在她自己手中!
不過她想不明白的是,白芪說她需要完成顏昭雪那一世的夙願才可以回去,夙願應該是很強烈,時刻銘記於心裏的東西,可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找回了記憶,她也回想不起來自己的夙願是什麼。
這一切都比不上那個仙風道骨的謹言師尊來得勁爆。
她感覺人生觀都被扭曲了,一個風流種馬居然和一個傲雪淩霜的道長是同一個人。
快馬加鞭,腰上還別了一壺從宮裏帶出來的烈酒,顏皖便這麼絕塵而去。
令她驚訝的是,剛剛趕到駱謹言設的結界處,天合鏡上便有了白芪發來的消息。
冒充她的淺璃死在了寢宮裏,死因暫時還不明。
顏皖灌了一口酒,果然有人想害她,十有八九就是巫謠了。
這麼一想起來,巫謠擅長巫蠱術,顏長興和蘇玉機的死,和她多半也有關係。
不過白芪隨後又發消息來,巫謠已經消失了。
“跑的倒快。”顏皖冷笑著又喝了一大口酒,“等我夠強大的時候,見到你,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仔細想想,上一世顏長興當時引火自焚,八成是中了蠱,巫謠卻嫁禍給她,當時出現在宮殿的巫謠也絕對不是巧合。
這一世巫謠本來也想嫁禍給她,卻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按捺不住提前動手了,比較倉促,最後隻能甩鍋給任鶯鶯。
這麼一想,就都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