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座山,這坐山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誰知道呢?
山上有一道觀,觀裏有一群老和尚。
道觀位於山的半山腰,依山崖而建,半邊道觀懸空,遠遠看去就像是飛翔在雲霧之中一般。
因為下雨的緣故,山色迷離,濃霧翻滾。整座道觀都被這雨意和霧氣所籠罩。
觀裏的道士們都在最前麵的‘一心觀’做著晚課,廚房裏也有幾名老道士正在忙活著,準備道觀晚上的晚餐。
這樣寧靜安逸的畫麵,每一天都是如此度過。數十年來,很少因什麼事情而被打破過。
但是,今天卻終究是不平凡的一天。
在道觀的懸崖後壁,一道黑色的身影正沿著懸崖攀登,姿勢從容,速度迅捷,看起來如履平地一般的瀟灑自然。
他由下而上,就像是一隻靈活的老猴,又像是一隻翱翔的蒼鷹,身體幾乎是飛奔著朝道觀的外牆衝去。
他的腳尖輕輕地點在那些凸起卻又險峻的石頭上麵,一觸即離,然後又踩在更上麵的一塊大石頭上麵。
當他的身體躍到了那座半邊懸空的‘懸空觀’上麵時,身體才微微地停頓了一下,收斂聲息,四處打量一眼。
然後,他的身體便一躍而下,就像是一隻蝙蝠,悄無聲息地從懸空觀的窗戶裏麵鑽了進去。
屋子裏沒有人影,更不見人聲。就連人的呼吸和脈搏聲音都聽不到。這是他在進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打聽好了的。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停留,然後一路向前攀登,一直衝到最上層一間緊鎖的房間門口。
他的手掌按在金黃色大鎖上麵,內勁兒噴發,隻聽‘叮’地一聲輕微地脆響,那銅製大鎖便自動地彈開。
他把大鎖拿在手裏,推開房門,身體瞬間閃了進去。
屋子裏漆黑一片,但是對黑衣人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難題。甚至連手電筒都不需要,都可以在這屋子裏走動自如。
對他們這個級別的武者來說,夜界視物並不是什麼多麼了不得的功夫。
麵前擺放著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麵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本古籍。
屋子裏彌漫著濃烈的書卷氣,卻沒有腐朽的味道,反而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這應該是道館裏的藏經閣了,可是男人沒有去找任何的秘籍之類的。
而是朝著一個角落裏的床鋪走去,那裏有著看守的和尚。
踏踏!
男人並沒有刻意的去隱藏自己的氣息,走路的步子聲音踏踏的在這漆黑的夜裏久久不絕。
在床上的小和尚刷的起身,他又不是聾子,自然是聽到了聲響,然後就起來了。
趕緊摸床頭的手電筒,然後一開燈,一個男人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麵前,男人的臉龐上皮膚有些鬆弛,一看就是到了中年,可是卻擋不住那冷峻的酷意。年輕的時候也是一美男子。
當然了,小和尚又不搞基,他有不可能喜歡男的,而且院裏可是有規矩的,情欲可是禁止的--
“師父,有賊!”小和尚馬上扯著喉嚨叫了起來。
天色灰暗,煙雨朦朧。
院子裏的老梧桐被雨水洗涮一清,大片的梧桐葉呈現出年輕時的青色,就像是剛剛開出來的綠葉翡翠。
男人的身影從老梧桐茂密的枝葉間跳了下來。
樹下有個缸,缸裏有水,他輕輕的點在水麵。
然後水花四濺,水麵晃動的激烈起來。
砰!
突然大缸砰的炸開,水流抨擊而開,每一道水流就像是一條條咆哮的巨龍一般,朝著男人攻擊。
熾!
一個水柱打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身腿,不過馬上穩住,他冷哼一聲,身體周圍仿佛籠罩了一層保護層一樣,水流在也接觸不到他的身體。
待他穩住身影的時候,一個老和尚站在了他的麵前。
一道清風朝著他的後背吹來。
“閣下是誰。”老和尚開口。
男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他靜靜的看著老和尚,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你。道玄呢。”
“師父在閉關,閣下莫非和師傅是朋友,但是這般私闖我院是什麼意思?”老和尚有些聲討的意思。
“我以前就這麼進的。”男人風輕雲淡的說道。
“狂妄!”老和尚冷哼一聲,“我勸閣下還是速速離開,否則別怪老衲不客氣。”
“你不是我對手。”男人搖搖頭。
一聽著,老和尚不樂意了。
對麵的人明明年紀沒自己大,竟然說自己不如他,還弄得跟自己的師傅是老友一樣,真是不能忍。
老和尚一個巴掌揮出,一陣靜風吹來。
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卻暗藏著老和尚的修為在裏麵,若是被吹到,神誌肯定會被摧殘。
男人似乎知道一般,淩空一躍就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