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氣波及,花晚照吃嚇、後退,快速扶著桌子站起,怔怔看著麵前不知道何時交織在一起的倆條人影。
秦笛與刺客均著黑衣,劍影惶惶,人影幢幢,沒有月色的照耀,憑著僅存一點微光勾勒倆人並不明顯的身影。
劍花如雪撒的飛快,叫她更加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敵方。
手心不知何時已汗濕,花晚照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鎮定。秦笛被纏住,她警惕而驚恐的瞟瞟四周,刺客到底是一個還是很多呢?樓下有沒有同夥?
想到這她再也站不下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桌上的花瓶向其中一個黑衣人扔去。
對方當然不會被輕易砸中,但已然分心,似未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高手過招,最忌分心。饒是變招再快也無濟於事。
冷冷的劍尖與喉結同步抖動一下,動作定格。
“說,誰派你來的?”黑暗中傳來秦笛冰冷的聲音,聽得花晚照心中一暖。
小小的房間裏,靜的隻聽見花晚照驚魂未定的喘氣聲。
黑衣人未答,瞠目吐血,硬生生的倒下。
秦笛立即收劍、點穴,奈何人已氣絕。
他深吸一口氣,攬過旁邊的人飛身出了房間。
鬧出這麼大動靜,客棧裏的其他人居然沒有發覺?
十幾個黑衣同黨靜立於園子裏,將二人圍在中間。
冰冷的視線掃視一圈,停在一處:“又是你。”秦笛反手握緊手中的長劍,劍鋒瑟瑟。
“胡某已恭候秦公子多時了。”聲音顯得不卑不亢,卻帶些諷意。
聲音熟悉,花晚照頓時想起,這不就是那個在林子裏伏擊他們的黑衣頭頭麼!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花晚照立馬看向秦笛。
“東西不在我這裏。”半響,秦笛道。
“秦公子這話如何讓人信服。”聲音已冷了些。
秦笛道:“那日我趕到時,人已經氣絕。不見凶手蹤跡。”
突如其來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大地。驚雷聲起,如擂戰鼓。
感受到身旁女子的緊張,秦笛上前一步,劍尖微抬。
“如此,隻能先殺了你二人了。”聲音透著玩弄般的興奮,聽得人心驚。
語鋒一轉,無數劍影粲然於驟然而至的大雨之下。
劍影似箭,向倆人直直射來,風聲蕭蕭。
花晚照緊握拳頭,不出一聲,被秦笛死死護著。
敵眾我寡,如何是好?隻能暗求秦笛劍術了得,快些將刺客斬殺。
秋水長劍得了真氣,化一劍於萬劍,簌簌劍影舞的密不透風,戳戳有餘地將二人護在中間。
“早聞的秦公子劍法了得,今日得以幸會,不枉胡某接了這左右難做的差事。”那姓胡的黑衣人笑的狂妄,劍已欺上。
秦笛再舞一式,借著雷電的力量,竟真如雷霆萬鈞,方才收攏的銀光順勢散去,齊齊打在那些圍攻的黑衣人身上。
無數悶哼想起,黑衣咯羅們想再戰,卻發現真氣不濟,肉身似被電擊,不得自已。
這邊,兩道黑影再度纏鬥起來。
看出這些刺客非秦笛對手,花晚照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