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卿這話說的莫名其妙,花晚照聽的也莫名其妙。但是沒給她多少時間琢磨這話的深意,前腳回到房裏,後腳身體就已經給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媽的,慕容鈺卿!你小子居然敢給本小姐下藥!”
幾分鍾後,廁所裏傳來花晚照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與此同時,在花園裏走動的王勃終於驚覺,桌上原有一道油炸柿餅,後來又加了一道螃蟹,想那螃蟹和柿子如何可以在一起食用?
難怪剛剛自己總覺得不對勁!
“王兄不必在意,小小腹瀉清清腸胃而已。”慕容鈺卿執一柄玉扇,出現在他身後,阻止了正欲去請大夫的王勃。
轉身看向來人,對方依舊那麼從容。腦中不覺乍現剛剛那聲親切的“多吃點”,不禁肅然,誰能在做壞事的時候還這麼漫不經心?
王勃頓時心生不喜:“縱然晚照姑娘行事欠妥,但是慕容兄也不應當這樣與她計較。”
慕容鈺卿挑眉,未多做表示:“在下可有逼她食用?”
不是你逼的,卻是你引誘的,一切都是你計好的。
“但慕容兄並未阻止。”
慕容鈺卿笑的不解:“嘴巴和手長在她身上,在下如何管得了。公子是君子,在下可不是,在下隻是個生意人而已。”
聽他和花晚照爭論是一回事,親自和他理論又是另一回事。
王勃不讚同的搖頭:“慕容兄並非不講理之人,怎會跟一個姑娘斤斤計較。”
斤斤計較?
慕容鈺卿失笑,利索收了扇子,鈴聲響的有些刺耳。
“王兄是否誤會了,昨日倘若不是被你口中那位姑娘推下河中,在下是斷不會下河救人的。”
意外得知真相,王勃很是驚訝,臉色越發難看:“既然如此,在下無話可說,慶幸貼身衣物上還有些碎銀子,倘若公子還要為難晚照姑娘,在下自會帶著晚照姑娘離開。”
語罷,很有個性的一甩袖子,轉身而去。
慕容鈺卿不置可否,非常有“悉聽尊便”的味道,目送他大步流星地離開。
迎麵而來的秦笛正巧與王勃擦肩而過,見他一臉氣憤,又看到依樹而靠的慕容鈺卿眯著眼睛,玉扇不知何時又重新打開,正不急不緩的扇著風,流轉之間,立即領悟方才這裏發生了什麼。
冷冽的臉上難得帶了幾分譏諷:“人都被你氣走了,看樣子他是打算帶那女的一起走。”
聽出那語氣中的幸災樂禍,慕容鈺卿睜開眼睛,擋了擋被樹蔭遮住並不刺眼的陽光:“與我何幹?”
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倚著,慵懶地:“再說那丫頭也不會和他走。”
秦笛抽抽嘴角,本以為可以刺激刺激他,卻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此人臉皮的厚度
“慕容公子果然魅力無邊。”
眼裏的歡快一閃而過,慕容鈺卿看向他,故意麵現為難之色:“可惜朋友妻不可欺。在下晚來了幾步,對秦兄的小媳婦怎敢染指?”
知道他的脾氣,秦笛再度抽搐,冷哼:“幾時有人製得住你了,看你如何得意。”
慕容鈺卿眨眨眼睛,一本正經的道:“誰說的,你現在不就製住我了?”
“……”
食物中毒什麼的,果然強大。
花晚照捂著肚子,慢吞吞地爬上床,簡直都快覺得自己要虛脫而死了。
“慕容鈺卿!你丫夠狠!”
拳頭泄憤地錘了幾下床鋪,又不禁哎呦起來:“真是疼死我了……做人不帶這麼缺德的啊……”
不就搶了你幾盤菜麼?不就把你推水裏了麼?有必要這麼狠的報複回來麼?
什麼妖孽外表,簡直和你的內心一樣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