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知縣笑著咳嗽,略施力扶起她,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姑娘莫急,本縣令自會幫你尋到親人。姑娘若是不嫌棄可現在本府住下,他們若尋來也方便些。”
此話正中花晚照下懷,也就不再推辭順勢起身,一番感激致詞毫不猶豫地獻上,最後抹了眼淚,隨上前的侍從入了知縣府後院。
看樣子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啊,花晚照暗忱。
仆人在前頭帶路,她沿途打量著這府邸。
出乎她意料,本以為會與眾不同的知縣府實際上無甚奇特之處。
穿過正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花園,中心是個大花壇被人,隨意地養了幾種花枝,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熟悉的。花壇周圍圍著被修剪成各式各樣的植物,三側牆壁開了三道拱門,上麵纏繞生長著碧綠的爬山虎。
隨著仆人穿過左邊的那道門,又拐了倆個長廊,這才停在了一幢稍微精致些的瓦房前。
仆人很是謹言慎行,任憑花晚照提問,隻是簡略保留地回答幾個字,從不多說話。替她推開房門,低眉頷首交代了句:“我去替姑娘送些水熱來洗漱,廚房的人一會兒會將早飯送來,姑娘先請稍作休息。”
不等她有什麼反應,人就規矩地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人雖然走了,但花晚照還是不敢有所鬆懈,生怕有人在暗中監視著。
權衡之下,隻得繼續以一個“與親人走失的可憐少女”的形象,默默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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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地吃了晚飯,又借口心情焦慮睡不著四處走走緩解心情,花晚照盡可能地逛遍了自己可以到達的地方。
原來知縣府分為內院和外院,往左、右側拱門方向到達的地方均屬於外院,平時用來留宿客人,同時也是下等雜役之人的住宿之所。外院的人不經允許不可進入到內院去,是以,內院到底情況如何,花晚照也無從得知。
至於外院,就花晚照的話來說就一句“普通的簡直不像話”。
是的,怪不得知縣會如此慷慨的留宿她,完全就是知道她就算有心打探,也探查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嘛。外院為數不多的雜役人員和她一樣對內院情況毫不知情,怎麼可能給她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夜深,花晚照回房,一屁股坐到床上,忍不住低低嘟囔:“太坑爹了!太狡猾了!”
話音未落,房內突然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
“怎麼,可有什麼發現?”
聽出是秦笛的聲音,花晚照既驚且喜,連忙起身查看窗戶和門是否關緊。
“你是怎麼進來的?”完全沒有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啊。
秦笛隨意撿了個位子坐,“傍晚你出去的時候我便潛進來了。”
哇,你厲害,一聲不吭藏了近兩個時辰。
花晚照不再過問這事,急於分享自己的鬱悶:“那知縣太狡猾了!這府邸分為內院和外院,平常雜役沒有允許根本不能進入內院,客房也設在外院,我如何查問的出!”
聽到這樣的回答,秦笛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意外,略略點頭:“早該料到會是如此。我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外院隻設了些簡單的防護,倒是內院暗派了很多高手。”
花晚照急的問:“那怎麼辦?你現在去內院探查?那知縣和他女兒都住在裏頭。”
秦笛起身欲走:“我去去就回。”
見他準備一個人去,花晚照慌地拉他:“你別急著走,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那知縣那麼狡猾,我就不信他沒料到你會半夜來。你不如將我帶上,萬一出了什麼事,我還可以說我迷路了不小心闖了內院,他們也不敢那我怎麼樣。”
秦笛搖頭:“太危險。”
花晚照立即道:“你說過會護我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