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進行的不能算十分順利,但也不算太壞。
輕夢死前曾對秦笛說,如果再沒有什麼別的線索就往南邊去走走吧。知道她的忌諱,當時眾人也沒打聽太多,畢竟花間閣的事情她知道的也有限,隻是比較記掛那幕後之人。
行車三天後,弄影終於從昏睡中醒來。
花晚照本在床邊一臉花癡地欣賞美人睡覺,見她悠悠轉醒,忍不住笑,順便擦擦差點流下來的口水。
嘖嘖,果然還是古代大美女好看呐。
“你終於醒了啊!”
弄影見是她,坐起來,打量著周圍問道:“這是哪裏?”
花晚照顯得有些欣喜:“客棧,客棧。我們已經離開鹽城了,現在在沛州,他們說在這裏歇歇,然後整裝... ...”
說到這,她故意打住,挑挑眼眉做出神秘兮兮的樣子。
弄影莞爾,想下床去取桌邊的茶壺和水杯。
哪有讓病人自己倒水的道理?花晚照搶先一步跑過去,邊倒邊說:“你就不好奇我們接下去的行程?”
弄影接過她遞來的水杯,飲盡。感受到此女的眼光太過熱切,她終於配合地開口:“去哪裏?”
花晚照取過杯子,重重地擱下,豪情萬丈地道:“下,江,南!”
終於可以坐船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花晚照樂的幾乎合不攏嘴。來這裏這麼久出門除了馬車就是步行,而且身體還很不配合地暈車,別提有多憋屈。這次老天終於開眼,了卻她一樁心願,哈哈,難道是她人品爆發?
花晚照兀自樂顛,弄影看的好笑:“晚照沒做過船啊。”
花晚照在她床邊坐下,感慨:“是啊。我小的時候去遠些的地方都是做火車,哪裏來的船坐。”
弄影道:“火車?那是什麼?”
驚覺失言,花晚照急中生智:“咱們這些鄉下小孩子沒啥好玩的,就常常點了火把插在木板車的幾個角上,叫做火車。”
弄影奇怪:“四個角都是火,那東西能坐麼?”
呃,咱又沒坐過,哪裏知道。
花晚照一本正經地:“可以的。難到你不覺的坐在四個角都是火的火車上很有震撼力麼?”
弄影不語,我隻覺坐在火堆旁會很熱。
倆人正在糾結“火車”的實用性問題,半掩的房門突然被推開,慕容鈺卿搖著扇子從外麵走進來。
“什麼很有震撼力?”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鑲著金邊的衣衫,白玉簪束發,烏黑的扇柄上掛著銀色的鈴鐺,顯得越發風流倜儻。
好巧不巧,弄影由於生病,現在坐起來也隻披了件白色的外衣,花晚照默,怎麼感覺這倆個人穿的情侶裝。
見是他來,弄影眉眼都帶著笑意,就要起身。
慕容鈺卿隨意收扇一點,製止了她的行為:“姑娘剛醒,就先坐著,在下讓廚房燉了點清粥,小二待會送上來。”
花晚照嘖嘖兩聲,花花公子真是無時無刻不向美女表達體貼,咱暈倒醒來怎麼就沒見他又是燉粥又是慰問的。
她故意問:“我的呢?”
慕容鈺卿笑著看她,隨意拾了個位子坐下,懶懶地靠著:“你又沒暈,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