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好說,好說。”老板欣然同意,剛剛光顧著認熟人,沒注意到花晚照散亂不堪的頭發。
“姑娘為何沒帶那隻鳳凰簪?”老板一邊領著兩人去櫃台,一邊同花晚照閑話。
“唔,沒衣服配。”花晚照胡亂編了個答案出來,當初怕那隻簪子給自己惹來身份的麻煩,所以一直沒戴過,久而久之就沒再想過戴了。
“鳳凰簪?”白降奇道,語氣中含詢問之意。
不等花晚照開口,熱情的老板已經開口,劈裏啪啦將當初那個故事又說了一遍,將手中挑好的簪子遞上,感慨:“公子您說,花小姐是不是同這簪子有緣?”
白降笑著接過簪子,深深地看花晚照一眼,不置可否。
花晚照裝作不知,謝了老板,奪了簪子三兩下挽好頭發,掉頭走人。
“據在下所知,鳳凰簪本是一對簪子,一簪曰鳳,一簪曰凰,是昔日先帝特地命人為息夫人打造的,意在一生一代一雙人。後來息夫人被先帝皇的後,就是當今皇上的生母狀告與侍衛通奸處死後,兩簪便下落不明。不知,花小姐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重新回到街上,白降笑著衝她低語。
方才看他那莫測的神情花晚照就已猜到這簪子恐怕大有來頭,本以為是閣中什麼至寶,卻沒想過會同皇宮牽上關係。
“我失憶了,你知道的。”花晚照聳聳肩,簪上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搖搖晃晃,很是好看。
“而且我當初隻看到其中一支,至於另一支,要麼就是被那個曾經的我扔了,要麼本來就不在我手上。”
白降想了想,道:“在下以為原先的你會送給公子。”
聞言,花晚照停了腳步,轉過頭來瞧他:“其實我很想知道,我原先到底有多喜歡慕……唔,公子?”
原先胡勤每每當著她談起公子時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而楊媚兒和弄影更是對她三緘其口,好像她和公子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卻又震撼人心的事情似的。
“其實在下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而已。”白降領著她往左邊的巷子裏拐。
“聽說了什麼?”有些不耐。
“聽說,花間閣閣主之女戀公子成癡,一切試圖接近公子的女人都會被她凶殘的虐待甚至殺害。”白降邊說邊看身邊女子的神情,見她並沒什麼特別的表示,才繼續道:“當年花間閣閣主本不願收公子入閣的,但耐不住女兒的癡纏隻好破例收了公子,後來似乎他自己也起了惜才之意,將技藝傾囊相授。”
“至於後來公子為何背叛花間閣,殺害閣主,你為何失憶又擁有蠱皇,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不出所料,當初的花晚照對公子的感情已經不是愛戀了。那是一種可怕的占有,她一麵害怕一麵癡迷,卑微的為他奉上自己的一切,又暴戾自私地不想任何人觸碰自己的愛人。
這樣畸形的感情,最後隻能燃燒成火焰,將她燒得一幹二淨。
倘若不是她恰好穿過來,恐怕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子早就魂歸地府了吧,也就沒有公子後來的一場精心設計,為她造出一對假父母,故意讓她看見自己的親身父親死在麵前來檢驗她是否真的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