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刀在空中打了兩個回旋,被挑落到遠處,直直插入土中。墨池未料到曉露會有此反抗,冰冷的劍鋒直指他的眉眼,眼瞳閃爍一下,曉露被迫轉身護他在懷。
然而那劍卻未如前幾次一般臨時調轉撤力,“噗嗤!”冷冽的劍鋒貫穿曉露的肩甲,緊擦著墨池的臉側而過!
又是“當!當!”兩聲,雙刺探開已被抽出來的長劍,白降一腳踢開曉露鬆開的懷抱,攔了墨池飛身掠向一旁的大樹。
“你可真是下的去手,連自己的同伴也不放過麼?”白降的笑容徹底冷了,居高臨下俯視著地上的秦笛。
秦笛不答,大手在曉露背後快速拂過,止住那噴湧出來的血。
後者控製被解,大口大口吐出鮮血,這是她拚命反抗墨池控製的結果。
“可惜了,隻劃傷了你的臉,我本意是想割瞎了你的眼。”
“嗬!你該知道,得罪本護法的人,都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墨池抬手拭去右頰的血跡,瞳色恢複純黑,深邃陰冷的仿佛黑洞。
“隨便!”
再打下去也撈不到任何好處,白降深深看了他一眼,帶著墨池轉身離開,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山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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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鈺卿,你屬狗的麼!”
“你看,脖子都腫了!到處都青一塊紫一塊的!”
“嗚嗚……完了,沒臉出去見人啊!”
第二天早晨,羽樓內院上空驚起一片飛雀,怒吼掀起屋頂上為數不多的積雪,落雪如花,發出簌簌的聲響。
帳內暖香彌漫,慕容鈺卿衣衫半褪,側躺在床上,長臂一伸,摟過坐在床沿照銅鏡的人,慵懶地笑:“那就不見好了。”
花晚照“啪”地將鏡子扔到床頭,拍掉某人的鹹豬蹄,狠狠掐他腰側的肉,怒視:“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而且……頂著這樣子怎麼好意思出去!”
“我後悔了,昨天肯定是腦子浸了漿糊才會讓你得逞的!”
慕容鈺卿也不惱,笑的溫文,任她發泄。
昨天似乎確實有些過了,目光掃過她依舊紅腫的粉唇以及滿是吻痕的玉頸,可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不是麼。墨池看她的眼神太不討喜,不讓她真正成為自己的人他又怎會放心。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讓她習慣這副模樣。想起剛才丫鬟抬水進來伺候時她恨不得把全身都埋進自己懷裏的樣子,薄唇就忍不住上翹。
還真是個變扭又害羞的丫頭。
慕容鈺卿隨意攏了攏還有些濕漉的發梢,握住她捶打的雙手,輕輕一帶,花晚照便側倒進他懷裏:“晚兒怕什麼。”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別說讓他們見到你身上的痕跡,就是讓他們親眼看見也沒什麼。”
花晚照噎住,慕容你真變態,居然說被人圍觀這種事情無所謂!
“嗬嗬,那你自便,我就不奉陪了。”咱的思維很正常,絕對沒有這種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