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使本可以不用告訴我這些事情,大可以讓我們鬥的兩敗俱傷而沒有多餘的力量來控製花間閣。但是你卻忍不住說了,”王勃突然停住,笑容變得更加揶揄“是不是還在賭氣,不肯直接告訴秦笛你在關心他,所以通過我這個上級轉達一下?”
波瀾無驚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惱怒,那是一種被人拆穿了心思才有的狼狽。
曉露移開目光,嗤笑道:“你愛怎麼猜怎麼猜,他連我的命都不顧。本小姐憑什麼為了他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王勃低聲忍笑:“露使當真不懂他的苦衷麼?倘若當日他表現出一點在乎你的樣子,恐怕露使現在就已經淪為未必堂的階下囚了。”
曉露重重哼道:“他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
眼光突然調轉回來,瞪著麵前的人:“我說你一個皇帝怎麼也這麼八卦,大戰在即,你居然還有閑工夫在這唧唧歪歪。”
真是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姑娘。
王勃無奈地笑笑,擱了茶杯起身:“右護法的事情我會叫人再探,露使就先專心養病吧。到時候晚照那邊還得勞煩露使多多費心,我可不想重現鳳凰庵上的一幕。”
曉露有些好笑:“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的野心還真是大,一個花間閣不夠,還要一個未必堂,怎麼,想把全天下的暗殺組織都收入囊中麼?”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我要的,怎止花間閣和未必堂?”王勃原本已走到門口,聽到曉露的話,回過頭來笑的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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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院內冷風淒清。
房中並未點燈,曉露倚在床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露使。”寂靜的房內突然想起低沉的聲音,窗門緊閉,床邊卻已跪了一人。
聽到聲音,曉露終於回神,立即抬手示意地上的菁菁起來。
“閣中情況如何?你同胡勤料理的怎樣?”聲音刻意壓低,似乎是為了防止隔牆有耳。
菁菁道:“公子中毒的消息傳開後,閣中勢力有些混亂。原先我同胡勤隻來得及收複夢使原先的人馬,晚使和影使的人馬早已被公子換得差不多,但這些人很多都是受了脅迫並非真心願意效力與他,此番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已有不少人倒戈。可是還有一部分掌握了些力量想要自己獨立出來。”
聽到這樣的消息,曉露並不驚訝,當初菁菁回花間閣時王勃就打過派人跟蹤的主意,但被菁菁及時發現並設計擺脫了。她確實答應過和王勃合作,事成後獻上公子控製的勢力,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將整個花間閣拱手相讓,留在秦笛身邊,還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便是可以時刻盯梢這邊的動作。
“公子和晚使現在均在未必堂,我昨日同那右護法交過手,此人甚是厲害,一雙金銀眼可操控他人動作。我本打算乘著秦笛托住左護法的功夫私探未必堂一番,卻不想中了瞳術至今沒有恢複如初。”
菁菁想了半晌,猶豫道:“露使說的可是墨池?”
曉露點頭:“正是。怎麼,你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