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裏得來的破消息,白降親眼目睹花晚照為救慕容鈺卿將自己的血喂入他的口中以壓製毒性。”
曉露霍地站了起來,怪不得慕容鈺卿中毒未死!不對!既然蠱皇不在慕容鈺卿身上,他又怎麼可能會中毒!
雙目對視,墨池卻不明白她的疑惑,曉露也沒開口。
“露使還擔心什麼?”墨池挑眉,“到時候隻要將慕容鈺卿的真實身份告知花晚照,殺父之仇在前,奪命之恨在後,你覺得花晚照還會如此執著一段有去無回的感情麼?”
“那時露使隻需要好好安撫其情緒,假意歸順王勃,再乘其不備掠了花晚照回花間閣。”說到此處,他頓了頓,“聽說花間閣總壇甚是神秘,外人無跡可尋。你們一旦平安回閣,憑王勃秦笛那點能耐還能拿你們怎麼樣?蠱皇在手,少閣主在手,露使重振閣威便指日可待了。”
曉露卻沒想到這麼多,她心中依然疑惑慕容鈺卿中毒的問題,不過此刻不是尋求解答的最佳時候。
她恢複鎮定,抱拳:“墨護法考慮甚多,曉露這就回去商量如何同王勃他們說。還望墨護法到時助我們一臂之力。”
*********
曉露果然信守諾言,在王勃秦笛麵前隻字未提與墨池私下合作的問題,隻說菁菁夜探未必堂發現了臥病在床的慕容鈺卿以及同樣病重的未必堂堂主。
至於蠱皇的真正藏匿之處她也守口如瓶,顯然打算采納墨池最後給的建議,帶了花晚照離開,不讓花間閣落人把柄。
聽完她的講述,王勃和秦笛都陷入了沉默。其實就算曉露此番不說,王勃也未打算同未必堂的人耗太久,如果不是菁菁搶先一步入了未必堂,他正打算派秦笛去做同樣的事情,目的嘛,自然也是看中了那份陣法布局圖。
是以,他掃了眼手中的陣法圖,遞給椅邊的秦笛,笑道:“這東西你收著,露使一番良苦用心可是為你減輕了不少負擔啊。”
秦笛握緊了手中的圖,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起身謝道:“多謝露使,秦某感激不盡。”
曉露癟癟嘴,不甚在意地搖搖手:“反正真正出兵的是你們,我拿了圖也不可能攻得進去,就算慕容鈺卿同碧華病重武功不濟,但還有她手下的左右護法,這兩人的功力你是見過的,所以……”
秦笛會意,接口道:“我明白。再給我兩日,後天夜裏便可發兵玉珠峰。”
想起未必堂裏有墨池做內應,曉露心中安定不少,“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著了他們的道。”
她昨日曾問過墨池為何不直接同王勃合作而要找上自己。墨池的回答是,位高權重者往往會有一種劣根性,習慣性地將自己的姿態拔高,他若直接同王勃談必定得不到足夠的尊重反而容易被設計,而如果等到他們自以為攻破未必堂時,他再亮出自己的人馬脅了慕容鈺卿和花晚照同其談條件則會引起王勃足夠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