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卿淺笑不變,對葵的毒牙和凶相視若無睹。
“乖,快點過去。”安平伸手摸摸它露在外頭的腦袋,輕喚。
葵吐字血紅的信子回頭瞧著她,綠豆大小的眼睛裏似乎寫滿了疑惑。
“快點過去,葵,他是你的新主人。”
安平的哄聲起了作用,葵不情不願地蠕動身子夠向已伸手出來的慕容鈺卿。
他這才看清這條雙頭腹錦蛇的另一隻頭。原本應該是尾巴的地方愕然長著一隻沉睡的蛇腦袋,它逼著雙眼仿佛冬眠。
“葵。”磁性的嗓音低低響起,葵渾身一顫嗖地一聲鑽進慕容鈺卿的衣袖裏,從脖頸處纏繞而出,看向安平的眼神已變得陌生戒備。
安平到底沒有慕容鈺卿那麼淡定,她稍稍後退半步:“現在它已經聽你話了。”
漂亮妖媚的眼睛裏目光流轉,慕容鈺卿慵懶道:“回到盒子裏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可以出來。”
葵吐了吐信子表示聽懂,銀光一閃便不見了。
“多謝郡主。”他拱了拱手,飽含深意地道:“後日郡主大喜,在下一定十裏紅妝相送。”
當日夜晚,京城郊區上空綻放出四瓣花的禮花信號,城門處,一人攜著百裏加急軍函直奔城外軍營,與此同時,另一隊人馬已無聲無息駐紮在了郊區外的樹林裏。
看似平靜的夜空,狂風吹不散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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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宮中各處都尋過了,始終不見晚公主的下落。”禦書房外殿,影衛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混賬!”裏麵傳來瓷器破碎、硯台打翻和公函倒地的聲音:“公主一定還在宮中!你們再找不到提頭來見!”
慕容鈺卿就是本事再大也要顧及她現在的身子,恐怕他已經知道花晚照懷孕的事情了,母體虛弱失血,根本經不起大幅度的折騰,他若真心想讓她活命就斷不可能帶她離開。
會藏在哪裏呢?王勃在房中來回踱步,腦子裏分寸大亂。他不是沒想過讓花晚照活下來的辦法,隻是那些法子都太凶險,大人都危在旦夕又如何保得住孩子。
王勃手中捏著中午影衛送來的消息,果不其然,當日那個敢在大殿上跟晚照叫板的人就是慕容鈺卿。他潛入安王爺府中有何居心?
如今王侯之造反之事猶如板上釘釘,可棘手的卻是他沒有罪證根本無法定罪。偏偏這個時候花晚照又被帶走了。
他是打算為花晚照解蠱的。那麼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占先機,乘著慕容鈺卿為花晚照解蠱後最虛弱的時候將其一網打盡!
“秦笛領命出城沒有?”
“會皇上,秦大人已出城門。”
“傳令下去,後日大婚時,全城戒嚴。除非秦笛領兵歸來,不準以任何理由放行!”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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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昏迷麼?”迷糊中,花晚照覺得有將她抱起,不遠處有人在說話,聲音有些熟悉,卻想不清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