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歸來,她的言行舉止與之前的她判若兩人,若不是他親自驗證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真的是同一個人。
故意求親是想試探她的反應,本以為她會一夜不睡或是砸光房裏的東西,卻沒想到這個丫頭直截了當地逃婚了!她果然不認識自己,卻敢使腦筋搶了自己的房間。
說她欺軟怕硬?但她卻敢一臉畏懼卻無比真誠地說著慌,騙他說那些成親的珠寶是自己撿的,而且哀求自己替他保守秘密。
說她天真傻氣?但她卻為了他不惜手染鮮血。
俏皮的她,善良的她,獨特的她,真心的她……是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會如此真心的待他,站在平等甚至是保護的位置上想用心嗬護他,正是這樣的心情讓他不知不覺深陷其中,自己中毒時對她的依戀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
慕容鈺卿長歎一口氣:“我沒有要離開,你先脫衣服,我將青皮鱉殼放入泉中就來。”
花晚照這才鬆手,她不清楚自己在哪裏,外麵和裏麵是怎樣的光景。可是慕容鈺卿在,就足以讓她安心。
“這麼快的速度?娘子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為夫?”慕容鈺卿將青皮鱉殼化粉入泉後歸來便看到花晚照光著身子蹲在原地,手裏抱著衣服盡量遮擋著身子。
花晚照羞紅了臉,嚷道:“慕容你真不要臉!”
不同她什麼也不知道,慕容鈺卿深知時間緊迫,他三兩下除了自己的衣物抱著花晚照便躍向泉心。
“你見過那個男人對自己女人還要臉過?”他濡濕的聲音響在耳側,聽的她越發麵紅耳赤。
花晚照剛想反駁,腳踝接觸到水麵傳來一陣酥麻和刺痛感,她全身瑟縮一下。水快速地浸沒鎖骨處,腳踩不到水底,隻能更緊地攀附在慕容鈺卿的身上,刺痛和酥麻在加深,就算要緊牙關也忍不住全身發抖。
“晚兒乖,不要咬著嘴唇。”慕容鈺卿低低哄道,一手攬著她一手去扶上旁高處許多的石柱:“將手伸過來,對,扶著它。”
在他的指引下,花晚照終於夠到了可以支撐自己身體的東西。
耳邊突然傳來悅耳的口哨聲,她可以感到岸上有什麼東西同時響起,可是待她仔細聽去又什麼也聽不見了。
“慕容,你在召喚什麼?”
腹錦蛇飛速纏上慕容鈺卿的手臂,它似乎嗅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拚命的吐著信子擺尾巴。
“晚兒,把右手伸出來。”
花晚照依言而行。
“嘶!痛!……”腹錦蛇尖銳的牙齒刺穿了她的動脈,“慕容!”
“別怕。”慕容鈺卿開始低低地念著什麼,腹錦蛇的尾巴越抬越高,尾部那腦袋開始緩緩睜開雙眼,綠瑩瑩的眼珠透著駭人的光芒。
“噗!”
花晚照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皮開肉綻的聲音,驚恐:“慕容你在做什麼!”
慕容鈺卿瞧著脖間動脈處的蛇頭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笑著安慰:“運功替你逼蠱。晚兒可抱緊了,要是掉下來為夫可沒那個身手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