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門,迎麵而來的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兩人吸了進去,將離隻感覺眼前一黑,意識陷入模糊。
屋瓦橫梁,撐起的的窗柩,寬大的木櫥,雕花木床,桌上的油燈茶盞,窗邊的妝台,成對的剪紙窗花,無一不在昭示著這是一間臥房。
將離睜眼,看到的是一麵雕花銅鏡,銅鏡裏倒映著她的麵容,而她正坐在銅鏡前,妝台上擺著,唇脂粉黛,發釵珠花,花黃項圈,木梳玉鐲等飾品。
將離看著這些東西,饒有興致的挑挑眉,銅鏡裏的人也跟著挑了挑。
將離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支發釵,木製的發釵上刻著一朵其貌不揚的小花,像是想到了什麼,將離解下頭上的發帶扯了下來,三千青絲垂落腰間,用發釵將頭發挽了起來。
挽好後,將離扶著發釵對著銅鏡左右扭頭看了看,眼角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掃到了桌上一朵明豔的珠花上,將離有些惡俗的拿了起來,對著銅鏡在頭上比了比。
就在將離興致盎然的擺弄這些頭飾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接著是一個粗曠的大嗓門。
“君大嫂,君大嫂,你在嗎?”
君……大嫂?
聽到著這稱呼似乎實在喊自己的時候,將離突然感覺手有些無力,那明豔的珠花便掉在了地上,上麵細碎的的珠子也被震下來些許,將離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扭曲了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將離彎下腰撿起剛剛過於震驚掉落在地上的珠花,放回妝台上。
門外的拍門聲依舊,將離理了理著裝,站起身走出去開門,格拉一聲,門被拉開了。
門外的人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門會打開,拍門的手有些收不住,眼前就要一巴掌拍在將離身上了,將離手疾眼快的抬手,擋住了那要拍過來的問:“有事?”
來人被將離這麼一扣手,人有些木愣了。
拍門的是一位婦人,約莫三十六七,身形高大厚實,長著一張寬厚的國字臉,顯著憨厚,由於常年勞作,眼睛呈倒三角,一身粗布麻衣,頭發用發巾包在腦後,整一鄉村婦人的打扮,樸素至極。
將離眼底有些疑惑,這大概……是鄰居?
“哎,瞧我這記性,現在不是到晌午了嘛!準備給家裏那口子送飯,君大嫂一起?”婦人回過神道。
將離眼神微變,送飯?
“怎麼了?”見將離不說話,婦人又問。
“哦,沒事。”將離連忙回過神,對著婦人笑了笑,將人帶進屋裏道:“你先坐會,我一會就好。”
“那行,我先去給外邊的說一聲。”婦人客氣道。
送飯?總得去看看才知道,這一重考驗的是什麼!
君大嫂?嘖。
將離轉身回屋,淡然的在屋舍裏轉了一圈,清一色的青磚黑瓦,主屋門前牆上還掛著一串大蒜,幾根玉米還有一些桔子和蔥結,屋舍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有四五間屋子,門前是寬大的地堂,屋後有一小片菜地,旁邊養著一些家畜。
將屋舍的整體布局收歸眼下,將離才轉進廚房。
廚房外麵有一口水井,屋裏的布置也充滿了簡樸的氣息,進門左邊砌著一個大大的灶台,邊上是兩個小灶,灶台旁邊散落著一些木柴,屋子中間擺著一張桌子兩張長凳,灶對麵擺著一個廚櫃,廚櫃上擺著一些零碎的用具。
此時灶台邊上的一個小灶上正冒著絲絲熱氣。
將離走上前,掀開木蓋一看,一鍋熬的濃稠熱氣騰騰的粥正散發著清甜的香氣。
將離拉開廚櫃,從裏麵拿了一雙碗筷,一隻瓦罐,從鍋裏盛了滿滿一罐的米粥放進籃子裏,又裝了一竹筒的清水放進去,隨即又看見廚櫃裏放的一碟鹹菜,也沒嫌棄,一起放了進去,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