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管家說,沈夢寒被淩慕淵的人帶走了,沈天明嚇得不輕,開車就追了過去,找到休閑會所的時候,沈夢寒剛被送去醫院。
整個休閑會所壓抑到窒息的氣氛,沈天明幾乎是一路戰戰兢兢的走進去。
這是沈天明第一次見淩慕淵殺意濃重的模樣,這男人如傳聞的一樣,生得比女人還美,他眼角眉梢盡是風情,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魅,這般養眼的好皮相,卻總令人不寒而栗。
他衣冠楚楚的靠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陰鬱到了極點,翹著二郎腿,唇角勾了點兒弧度:“沈總的動作挺快,難道沈氏就這麼點家底?”
淩慕淵說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動怒,可沈天明卻感到危險至極,幾乎一張口就被他震懾住了,這話明顯是在說轉移資金的事。
沈天明低頭擦了把額角的冷汗,竟不由自主的對一個晚輩用了敬語:“淵少,您息怒,我兒子和慕雪小姐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極為深厚,慕雪小姐出事,對他的打擊也很大,幾天不吃不喝,也就小半口氣提著了,還請淵少高抬貴手,放我兒子一馬吧。”
淩慕淵的壓迫感太過濃重了,沈天明的幾句辯白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而淩慕淵唇角一直保持著那抹漂亮又危險的弧度,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驚心:“青梅竹馬?感情極為深厚?可你那寶貝‘兒子’說,她想睡我,對我家丫頭沒有半點感情,她想悔婚。”
他把‘兒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那天沈夢寒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記得異常清楚,為了從這場婚事中全身而退,她可真是好計謀。
此話一出,沈天明全身抖成了篩子,被驚的結結巴巴:“淵……淵少……夢寒肯定是跟您開玩笑的,這孩子跟誰都不親近,這幾年您傳授他經商之道,走到哪兒都帶著他見世麵,他跟您比跟我這當父親的還要親近,他肯定是開玩笑的,這死小子口無遮攔,什麼玩笑都敢亂開……”
沈天明嚇得汗如雨下,三個女兒他就這麼個兒子,不會真的被淩慕淵扳彎了吧!
“好,我放你兒子一馬,不過,你和整個沈氏……喂鯊魚。”
說這句話的時候,淩慕淵的臉色驟然陰冷至極,窗外的夕陽灑在他右半邊身子上,他左邊身子陷在昏暗裏,一明一暗的,看上去詭異的令人心尖發寒。
沈天明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沈氏完了,淩慕淵一向說一不二。
從休閑會所出來,沈天明就接到了助理打過來的電話。
“沈總不好了!資金轉移出了問題,一分也沒轉出去,股市也在大弧度往下跌,照這速度下去,不出兩天定會崩盤!”
“慌什麼慌!淩氏想打壓沈氏沒那麼容易,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口吞不了!”沈天明嘴上這麼說,衣服已經被汗濕了,一路飆車回到公司。
沈天明前腳剛走,沈太太和代理孕母生的三個女兒找了過來,這一家子是生怕沈夢寒被淩慕淵生吞活剝了。
仨母女被淩慕淵的保鏢擋在了門外。
沈太太喬慧珍怒不可歇:“淵少到底想幹什麼?慕雪小姐是成年人了,她自殺也好,失蹤也罷,那都是她自己的行為意識,跟夢寒有什麼關係?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啊?”
沈家三個小妮子也急了,特別是老四沈佳倩最是喜歡‘兄長’了,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急紅了眼睛,說起話來像個大姑娘:“你們還講不講理了!不知道什麼是戀愛自由嗎?我哥哥不喜歡淩慕雪怎麼了?是你們淩家逼著我哥哥跟她訂婚的!現在出事了能怪我哥哥嗎?你們就仗著財勢欺負人嗎?還要不要臉啊?”
大女兒沈佳慧也氣紅了臉,衣袖一挽,雙手叉腰,準備大戰三百回合:“馬上放了沈夢寒!警察都不抓他,你們有什麼資格抓人?再不放人我們報警了!”
一向斯文的老三沈佳珍都急的跳腳了:“快點放人!把我哥哥交出來!我們要報警了!”
而此時休息室裏。
淩慕淵冷冷的看了會兒顯示屏上幾個女人撒潑,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他掏出手機,下達了第二個命令,而這個命令是對沈夢寒的生母徐明珠下的:“讓她繼續做男人,我給她一次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