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呢?你把他怎麼了?”
淩慕淵剛出機場就被沈佳珍擋住了,這麼快就知道他回國了,顯然是他家老二告訴這丫頭的。
他雙手插兜眼神冷銳的看著女孩,無形中透著強大的氣場,女孩站在他的麵前顯得弱得不能再弱了,他睨了眼抓他衣袖的那隻小手,反問:“欠我的錢呢?”
沈佳珍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的拽著他,生怕他跑了似地,他那眼神冷冷淡淡的,掃在手上像被刺了一刀似地,她急忙鬆了手,從兜裏掏出卡來,往他麵前一遞。
“這是欠你的兩百三十萬,現在請你馬上放我哥哥回家!否則我要報警了!”
聞言,淩慕淵身後的保鏢忍不住搶在前麵出聲嗬斥了:“死丫頭,哪來的膽子敢在淵少麵前囂張?”
相比保鏢的凶神惡煞,淩慕淵簡直紳士帥氣的無可挑剔,不溫不火的說道:“你哥哥在法國調養身體,過幾天我就還給你。”
沈佳珍急了,眼睛猩紅的瞪著男人:“你把他怎麼了?錢還給你了,我要他馬上回家!”
淩慕淵彈了彈手裏的卡,慢條斯理的笑了下:“這裏麵應該有我家五十萬吧,用我弟弟的錢還欠我的債,沈二小姐是怎麼想的?”
沈佳珍被他的話噎住了,憤怒的神色凝固住,變成了羞憤,單純正直的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反駁的話,結結巴巴的說:“親……親兄弟明算賬,我……我借你弟弟的錢還你,有什麼毛病?反正欠你的……我還清了!”
淩慕淵微微一笑,妖孽至極:“我和弟弟尚未分家,何來明算賬一說?”
沈佳珍咬著嘴唇,腦子裏已經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就聽到淩慕淵那標誌性的華麗中音再次響起:“明衍別墅裏差個保姆,他生活沒有規律,相信你能勝任這份工作,月薪五千,每月工資用來抵這五十萬吧。”
“……!”沈佳珍仰頭看著他,腦子裏飛快的消化著他剛才說了什麼?
要她做施明衍的保姆,每月的工資來抵五十萬的債?
每月五千,五十萬得做八年零三個多月。
見他把卡揣進了兜裏,她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開口更結巴了:“不……不行……媒體會……會亂寫一通……對我……名聲不好……對你弟弟……名聲也不好……”
“哦。”他把卡又掏了出來,半點都不勉強她的樣子,把卡遞到了她麵前:“既然沈二小姐這麼在意旁人的看法,那就把五十萬還給我弟弟,盡早湊夠兩百三十萬還我吧,夢寒在法國很好,我沒虧待她。”
沈佳珍盯著他還回來的卡,肩頭微微發顫,男人這話很明顯是在說,既然怕流言蜚語,就不要再跟他和施明衍有金錢上的糾葛,還不出錢,她哥哥就得待在法國。
她內心抵死糾結著,她還義正辭嚴的說要用法律的武器來捍衛哥哥,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她的世界觀全變了,法律並不是萬能的,至少對付這個男人,用法律根本就行不通。
是自己的名聲重要?還是哥哥的安慰重要?
不言而喻,她選擇了哥哥的安慰。
“我做你弟弟的保姆。”她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漂亮男人,再次嚴厲的說道:“錢我還你了,請你馬上放了我哥哥!”
“好。”淩慕淵把卡再次揣進了兜裏,又是那副非常好商量的紳士樣子,說:“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事辦完,我親自把你哥哥接回來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