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午的陽光很是柔和,但是溫暖的陽光卻是驅散不去眾人內心的冰涼,特別是在聽著裏邊一聲聲尖銳的慘叫聲,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師妹,你臉色好像很差,要不去休息吧。”被隔開的院子外邊,被女子拉來探聽的男子見身邊的師妹冒冷汗,臉色有些不好,有些擔心她是不是今天被驚嚇到還沒有緩過神來。
女子咬牙搖搖頭,猶豫了一下又羞紅著臉問道,“師兄,生孩子都那麼痛苦嗎?”她心裏隨著每一聲慘叫都不斷下沉,生孩子很痛嗎。
那個師兄被他問得一愣,隨後便臉色發紅,呐呐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女子見不到回答,心煩的幹脆走開,不想再聽下去了。
男子以為她生氣了,連忙追趕過去。
周邊也有不少探頭探腦一臉好奇的男女。
這裏還是武當派,而這個地方也是通過武當派掌門首肯圈出來的臨時產房。
慕容秋筠因為這件事而過了雲飛揚預定的最好時機,沒有通過雲飛揚的引產而早產,在和武當派那些人簡單說明事情,並憑借劍聖和武當派的交情,博得了這些人的幫助。
隻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從早上到中午,慕容秋筠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中間還昏過去好幾次,明顯是難產,這裏又沒有穩婆,加上慕容秋筠情況特殊,隻能靠雲飛揚。
雲飛揚也從沒有那麼尷尬過,原本開始打算為慕容秋筠引產隻是用剖腹的,可現在慕容秋筠的身體不能進行著一項,便隻能普通的順產,一個男子為一個女人接生,這估計是他人生一項難以忘記的回憶。
被慕容秋楓趕出來的宇文輝臉色一直都慘白慘白,不停的在院中行走,心從沒有放下過,內心極為的懊悔,那悔恨和恐懼失去的心不斷煎熬著他。
院子中被叫來打下手的老媽子門跑進跑出,好不熱鬧。
但是那被端出來的血水卻是格外的陰森恐怖,因為那些血全是黑的,好在那些老媽子在大派中也有見識和膽量,開始奇怪之後便沒有怎麼在意。
最為淡定平靜的估計就屬上官燁了。
受傷的手已經包紮好,正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臉端坐著喝茶,隻是那握著茶杯的手骨節有些發白,卻不是因為擔心慕容秋筠,而是擔心慕容秋楓。
他很清楚,慕容秋筠一旦把孩子生下,便必須立刻他進行換血,盡管雲飛揚保證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還是不放心,一半的血,這是什麼概念,就算生命沒有危險,但是之後身體肯定會受很大的影響,也很難補回來,他很心疼。
可是盡管心疼,盡管不願,很想進去把人帶走,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屋裏邊,慕容秋筠滿身濕噠噠的全被汗水浸濕,虛弱的喘著氣,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慕容秋楓連忙再拿過人參片給她含住,被抓窩得鮮血淋漓的手緊緊握著那隻似乎在流失力氣的手,心中忐忑不安,“筠兒,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師兄,怎麼樣了?”
雲飛揚也是滿頭大汗,不斷的深呼吸,他能解蠱,但是他不懂得接生啊,他也不是學醫的,沒有手忙腳亂已經很好了,聽慕容秋楓問起,隻能咬牙回答,“再給她含兩片,已經看到頭了,深呼吸,繼續用力,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就這樣無法見到陽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