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秦素素的身體看上去早已是沒有了任何問題,但是隻有百裏滄溟知道,她體內的子母蠱隻要一天不除去,秦素素便一天不會安全,百裏滄溟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秦素素,亦或是不忍心,他不想看到她再為別的事情煩惱。子母蠱的事情,他早已在暗中細細地查著,可是這麼多天了,卻是絲毫不見任何線索。
月上柳梢,秦素素安穩地躺在床上,腰上正搭著一條手臂,自然,那是百裏滄溟的。這些日子來,秦素素總是過得很舒心,她發現,這樣平靜的生活,真的很好,如果可以,她也想就這樣平淡地生活下去。睡夢中的秦素素嘴角緩緩地勾起,仿似是做了一個美夢般,臉上盡是笑意,卻是突然間,秦素素眉頭輕皺,繼而猛地睜開了眼。她的腹部,傳來了一陣陣的痛楚,很莫名其妙的痛楚。
“怎麼了?”感覺到一邊人的動靜,百裏滄溟也睜開眼來,卻是發現秦素素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哪裏不舒服?”他的語氣中盡是焦急。
秦素素微微皺眉,腹部……她的腹部從來沒受過什麼傷啊,怎麼會突然間痛了起來。“很奇怪,這裏突然間很痛……”有一陣痛楚傳來,秦素素猛地驚呼出聲。臉也變得愈加地慘白,額上早已是沁滿了汗水,那樣子,看得百裏滄溟心疼不已。
“快,快去叫李亦儒。”百裏滄溟終究還是大聲叫喊出聲,驚得外麵守著的侍衛。
房內,燈火一片,李亦儒坐在床邊,細細地替秦素素把著脈。
“怎麼樣?究竟是怎麼了?”百裏滄溟擔心地看了眼床上還在痛著的人,急急問道。
“沒事的,可能是受了涼或者是別的原因,沒有大礙的。”李亦儒卻是麵色一變,繼而這般開口說道。這話說的,直讓秦素素皺眉,她自認為自己的身子沒這麼較弱,怎會因為受涼而腹痛?再有便是,剛剛那痛楚,分明是皮肉撕裂的感覺,仿似有什麼利器插入腹中那般。
床上的人這般思量著,床下,李亦儒卻也是向百裏滄溟使了個眼色,百裏滄溟瞬時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替秦素素掖好了被子,“你先休息著,我去親自看著他們煎藥,不然我不放心。”
秦素素唇角一勾,直至百裏滄溟走後,眸光才變得有些悠長。她的身體,這是出什麼事兒了?
另一邊,李亦儒與百裏滄溟走到了外麵之後,李亦儒這才麵色凝重地開口,“王爺,這怕是子母蠱作祟。”
“子母蠱?你上次不是說隻需痛那片刻,以後就沒事兒的嗎?怎麼現在又出這事了?”百裏滄溟的臉色很不好,每次一提到這子母蠱,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早。這個子母蠱所引發出來的事情,真的讓他頭疼不已,他想要查找到這身後的人,卻是毫無半分蛛絲馬跡。
“王爺,是這樣沒錯,可是,上次臣告訴過你的,子母蠱讓子蠱的宿體與母蠱的宿體命運相連,若是母蠱不在了子蠱連同它所寄居的生命體也會死亡,然而,不僅僅如此……”說著,李亦儒看了眼百裏滄溟陰沉著的臉,卻是欲言又止。他怕說了之後王爺會勃然大怒。
“還有什麼?你說便是了。”百裏滄溟冷聲說道,那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母蠱若是受到了傷害,子蠱也會感應得到。所以說……”李亦儒頓了頓,繼而才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他知道,這一次,王爺定會勃然大怒,“所以說,方才秦姑娘……秦側妃腹痛,怕是就是子母蠱連帶的作用。”話剛剛說完,李亦儒就被一陣響聲所驚嚇。
“砰”但聽得一陣轟鳴,百裏滄溟的手,竟是直接砸在了一邊的一個柱子上麵。“如果不是本王,她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李亦儒輕搖頭,“王爺,這件事情,誰都不能怪,要怪,隻能怪這下蠱之人,實在是太歹毒了,一旦有人下這蠱,便是想要生生世世地將自己與另一人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至死方休……百裏滄溟細細地揣摩著這句話,眸光漸漸地變得陰冷下來。轉過頭去,他看向李亦儒,“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跟素素提起。”
李亦儒點頭,他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但是,王爺,即便我們不說,有一天,秦側妃也一定會察覺到的,畢竟子母蠱與其他毒藥什麼的,一點都不一樣。對了,王爺,方才我開的那藥,也確是補身子的。王爺不必擔憂。”
“本王不會讓這子蠱一直在她體內存在著的,終有方法會解除這蠱的。”百裏滄溟卻是抬起頭來,眸中閃爍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