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靈符門外。
光芒閃爍,劍氣縱橫,數百位人影禦劍飛來。
這些人,個個修為超強,修為最低的也有築基初期,人數在三百人左右。
飛在前麵的十三人,更是個個都已邁入靈寂期。
藍海劍門傾巢而出!
來到靈符門外,在護山大陣前,夏無風猛然止住身形,手向後一揮,數百位修者頓時齊刷刷停在空中。
夏無風望著麵前的白霧,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次他對靈符門是誌在必得。
眼前這護山大陣根本無法阻擋他,誰也不能。
隻要拿下靈符門這個四品洞天福地,藍海劍門的崛起指日可待。
夏無風倏然轉身,對身後十二位長老道:“原地休息,一柱香後,就給我攻打靈符門。這座護山大陣,我要讓他千瘡百孔。”
數百為修者齊齊盤膝坐在原地,開始打坐調息。
靈符門中。
千符子和九位長老站在護山大陣裏麵,個個麵色凝重。
他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身後一百多位築基期弟子也是整裝待發。
這座《天岩陣》,是個四品陣法,乃是靈符門祖師所創,足以抵擋一般金丹期修者的攻襲。
林暮和懷春站在一起,身處《天岩陣》中,凝聚在山中的白霧仿若不存在般,林暮可以輕易看到山外藍海劍門之人。
數百位修者齊齊在原地打坐調息,這個場麵有些宏大。
林暮再回頭望望身後的一百多位築基期修者,覺得形勢不容樂觀。
在人數上,藍海劍門占據壓倒性優勢。
在實力上,藍海劍門十三位金丹也要勝過靈符門的十位。
望著藍海劍門之人,身後的幾位長老和一百多位築基期修者,全都義憤填膺,眼中噴出仇恨的光芒。
杜寧長老恨恨道:“藍海劍門欺人太甚,我們不如趁他們現在靈力不繼,殺將出去,給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和他站在一起的沙行長老和景舒長老也忙點頭,沙行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不然等他們恢複過來,我們將要陷入被動。”
衡樂長老卻不讚同:“不妥,我們守在這《天岩陣》中,藍海劍門雖然占據人數優勢,也不見得就能攻破這座大陣。”
安順長老和裴融長老支持衡樂長老的看法,裴融長老道:“我們隻需死守就行,藍海劍門久攻不下,自會退去。”
景舒長老搖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天岩陣》真被攻破,我們將會處在絕對下風,若是此刻主動出擊,情況將會大為改觀。”
六位長老分成兩邊,各持己見,相持不下。
林暮,寧葉,和懷春都不言語,靜靜等著千符子做決斷。
林暮有些意外,這個時刻,懷春竟然不發一言,異常平靜。
千符子冷喝道:“不必再吵了。你們幾人所說皆有道理。我們取個折中的方法,派出一些實力高強之人,出去痛擊他們,剩餘之人都在此處看守,這座《天岩陣》就是我們的依靠。”
六位長老點點頭,都同意下來。
衡樂卻是問道:“該派誰去呢?”
安順長老也道:“外麵之人數量眾多,出去之後,受到的必定是鋪天蓋地的攻擊。”說罷,他看著杜寧長老。
剛剛主張主動出擊的正是他。
杜寧長老已是靈寂中期修為,但是讓一下他麵對如此多的修者,也是沒有那個膽量。他張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自己前去的話。
沙行長老忙幫他解圍:“這《天岩陣》共需七人把守,方能完全運轉。杜寧師兄對這《天岩陣》頗有研究,他自然要留下。”
裴融長老冷笑道:“紙上談兵誰都會,但真正以身犯險,有幾人敢上前?”
眼看還未開始打鬥,門派就要陷入內鬥,千符子咳嗽一聲,道:“幾位長老說得都有道理。這《天岩陣》需要七人催動,我們共有十人,可以派出三人出去。”
衡樂道:“哪三位前去呢?”
眾人頓時一陣沉默,場麵安靜地有些詭異。
“老子去。”懷春突然打破沉寂:“老子對陣法狗屁不通,這個頭陣就交給我了。”
千符子頓時麵露笑意:“還是懷春師弟知曉大義。”說罷,他轉身對身後一百多位築基期弟子道:“你們要多學學懷春師叔,在門派危亡之際,敢於舍生忘死,保護門派。”
一百多位弟子齊齊跪下,高聲道:“謹遵掌門教誨,懷春師叔威武。”
懷春大大咧咧道:“都起來吧,別拍馬屁了,老子不喜歡。師叔也就威武這一次,以後想威武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