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紫色符篆無風自燃,化為灰燼,簌簌落下。
是駱言長老!
林暮倏然轉身,祭出極品踏雲靴,招呼石頭一聲,兩人直奔紫炎峰。
極品踏雲靴流光溢彩,遁速奇快,已是超過石頭金影劍。
兩人身形迅如驚虹,紫炎峰轉瞬即至。
兩人剛在駱言洞府前落下,洞府前白霧便是一陣翻湧,駱言聲音悠悠飄來。
“進來!”
林暮和石頭對視一眼,兩人迅速沿著小徑,步入洞府。
身後白霧在兩人進入後,複又合攏。
駱言坐在洞府中,麵前紫檀木桌上放著三杯清茶,猶自冒著熱氣,清香撲鼻。
“坐!”駱言見兩人進來,指著桌旁兩張古樸木凳,笑道。
林暮和石頭也未客氣,在桌旁坐下,並未去動清茶。
“不知長老召我何事?”林暮也不拐彎抹角,直入正題。
駱言輕啜一口清茶,放下紫色瓷杯,平靜道:“明日你便離開吧。”
林暮忙問:“發生何事?”
駱言麵色古井無波:“徐海不日便要返回門中,他實力在門中僅次於羅通,猶在冷山之上,若知曉你盡敗門中真傳弟子,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穩妥起見,你還是盡快離開為妙。”
實力猶在冷山之上!
林暮心下一凜,但心中傲氣卻也上來,道:“那又如何!我何需懼他,有何伎倆,我全接下便是。”
林暮成功祭煉藍砂盾和極品踏雲靴之後,實力大增,現在對上冷山,不動用神識,也有希望取勝。
徐海實力雖強,也不見得會比冷山強上多少。
駱言微微搖頭:“若真打起來,你和徐海之間,勝負也隻是五五之數,但我更傾向於徐海勝,除非你還有另外底牌。這隻是其一,另外便是,我不希望你與徐海爭鬥。掌門極為看重徐海,欲要將他培養成繼羅通之後的金丹期修者,你若勝他,讓掌門威望何存?你若敗給他,又對自己名聲有損。如此有害無益之事,何必要做?”
駱言見林暮神色變得平靜,又道:“再說,門中有望凝結金丹弟子就這麼幾人。羅辰與你關係不錯,冷山已是被你得罪,若你再得罪徐海,以後在門中必然舉步維艱。我還能將此事壓製下來,令你避過這個風頭,日後你實力增強,徐海想要與你比試,也要掂量幾分。不若趁他尚未回來之際,盡快離開,你看如何?”
林暮沉吟一番,輕輕點頭,他本就要離開,隻是卻不想因為他人威脅而離開。
如今駱言長老既如此說,他亦無法反駁什麼。
他早已不再爭強鬥勝,與人打鬥,若沒有好處,還有受傷風險,就如駱言所說,何必呢?
石頭在旁卻是暗握拳頭,有些不服氣。
他如今在門中呼風喚雨,人人對他恭敬有加,這徐海尚未回來,便將他風頭搶盡。
雖然不忿,但林暮做下決定,他都讚同。
師傅既然如此做,即是有他道理。
駱言見林暮同意,麵上露出一陣笑容,欣慰道:“如此甚好。你能如此,我也放心。此次我前去和掌門商量你收徒之事,掌門三心二意,顧左右而言他,顯然對你已是有戒心。若不是我厚著臉皮求他,你想在十年內完成任務,怕也不容易。”
駱言話語間,也是略帶不忿,顯然不滿時未寒所作所為。
林暮望著他滄桑麵容,心中一暖:“勞煩長老費心,弟子實在過意不去。”